; 远远观望?
那他来这干什么呢?
真当他来看戏的?
任由这些闲杂人等堵在太尉府前。
那徐荣还怎么放心抄家?
那可都是钱啊!
他的钱!
刘协看也没看身旁禁卫一眼。
此人忠诚有余,但脑筋太死,没有和他做过多沟通的必要。
“打出天子仪仗,朕要和这些长安百姓们,说说话。”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后,刘协悠悠说道。
“啊……”
“朕的意思,你不明白?”
刘协斜了禁卫一眼。
“臣明白!”
略微愣神后,禁卫身躯肃然耸立。
咬了咬牙。
三步并作两步。
这名禁卫取出天子仪仗,运足气力,大声朝前方喝道:“皇上驾到!”
这一声呐喊。
中气十足。
刹那间。
原本浪潮汹涌、如同一锅煮沸的,正翻滚中的稠粥的太尉府门前。
顿时陷入了停滞!
“皇上?”
“陛下来了?”
“真的是陛下仪仗……”
“吾皇万岁……”
“陛下万岁……”
短暂的停滞过后。
山呼万岁下跪者有之。
下跪后山呼万岁者有之。
还有些心虚企图偷摸开溜者有之。
更有想凑上前去,希冀能窥见天颜,一步登天者亦有之。
场面瞬间又变得乱糟糟了起来。
“诸位可以给朕一个面子,安静些许吗?”
在禁卫的重重保护下。
刘协面带微笑。
面向太尉府前众人。
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
原本乱糟糟的场面刹那间变得针落可闻。
唯有许多急促的呼吸声无法抑制。
在刘协耳边此起彼伏的响起。
嗯……
细枝末节。
不必在意。
刘协微微颔首,对自己的话语效用表示满意。
“你,是何人?”
在旁观察了一会儿。
刘协已经记住了刚才喊口号喊得最卖力的几个人。
现在他望向的,就是其中之一。
视线中。
只见这人面庞紫黑,身着短打,体格健壮。
裸露在外的双臂有着大量刺青。
得蒙天子垂询。
让那人激动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回……回禀陛下,小人名叫柳……柳青,乃……乃是长安码头上的一名脚夫!”
脚夫?
码头之上替船家搬运货物之人吧。
但刚才此人一呼百应,气势雄壮。
恐怕不是单纯一名脚夫那么简单吧!
刘协看破不说破。
继续问道:“柳青是吧,很好,朕记住了,朕且问你,方才朕见你高声呐喊,为杨彪张目,是何人派你来的?”
“没有人……”
柳青脸色煞白,低声答道。
这个在码头上与人争抢地盘,心狠手黑之辈。
此时跪在天子脚下。
竟乖顺的犹如一只雏鸡。
“朕没听清楚。”
刘协皱了皱眉。
“回禀陛下!没有人!没有人派小人前来!是小人自己要来的!”
因为紧张而肌肉紧绷的柳青高声喊道:“小人穷困潦倒之际,曾受太尉恩惠,今日见太尉府前混乱,特来相助!”
“嗯,很好。”
没有在答案的真实性上过多质询。
刘协转头,望向了下一个被他记住的人。
“你,你又是何人?朕问你……”
“还有你……”
“你……”
几圈问下来。
众人的回答大同小异。
皆言称是受过太尉恩惠,见太尉蒙难。
自发而来,无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