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很不端庄,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胸口,神色慌张的说道:
“没,没什么。你别管。”
李清虽然懦弱,但并不痴傻,看见她慌张的神色就大致能猜到一些,心中急愤,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想出去勾引谁?你还有没有廉耻?有没有把我这个相公放在眼里?”
蒋纤瑶和李清成亲之后,李清处处对她忍让,从未有过高声,今日她刚刚在外受了委屈,却突然遭到李清的质问,心情更加激动,与李清对而呼之:
“你怎么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我勾引谁了?你看见我勾引谁了?我是蒋国公府的小姐,你敢说我没有廉耻?就算你是我相公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这样的懦夫庸才配当我蒋纤瑶的丈夫吗?”
从前李清只是觉得蒋纤瑶刁蛮不好相处,虽然处处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是毕竟是他的娘子,如今却是听她把这么伤人的话都说出口了,一时气愤难挡,怒道:
“你终于说出实话了,是不是?你嫌弃我是懦夫,嫌弃我是庸才,那你早干嘛了?你一边嫌弃我,还一边嫁给我,你安得什么心?我告诉你蒋纤瑶,我李清虽然懦弱,但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你不守妇道,我照样可以休了你!”
蒋纤瑶的怒火是越来越盛,也是在听到李清说休她有些心虚怕了,色厉内荏道:
“你想休我?你忘了你的誓言了吗?你敢违背誓言,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李清冷笑:“我的誓言。哈是啊。我发了誓,可我发的是不纳妾的誓言,并没有说不休妻啊!你只要敢做任何不守妇道的事情,我的誓言还有遵守的必要吗?停妻再娶的也不是我一个,到时候,纵然你蒋家官大家大,我倒要看看,这种事情传出去,被戳脊梁骨的到底是谁!你个娼妇!”
“……”
蒋纤瑶第一次被人连番训斥,当即气得连眼泪都掉下来了,指着李清叫道:“滚——你给我滚——”
李清也是在气头上,而他本身也确实是那种懦弱的人,但骨子里对妻子的掌控欲却绝对不会少于其他男人,妻子出轨这种事情,哪怕现在还未发生,但只要她动了这个心思,那么将来就势必要出事的,他李家书香门第,对妇人名节这种事情看的相当重,若是蒋梦瑶真的勾搭上别的人,那么他和他爹娘今后怕是都难抬起头来做人了,就等于是被她毁了整个李家,毁了他的整个人生,那他还对她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挑好的书也不拿了,瞪着蒋纤瑶,拂袖离去,将门拍的发出了巨响。
见他走了,蒋纤瑶才像是松了口气,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粉色纱裙,就想到高博骂她时的凉薄表情,也感到了无地自容,一时忍不住,就趴到了帐中委屈的哭了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
而殊不知,她的倒霉人生也才只是刚刚崭露头角,还没到高、潮……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蒋纤瑶一夜都没睡,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当初她想着勾引高博,只是为了气一气蒋梦瑶,要她为自己冷漠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高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平白遭受了冷遇屈辱,接着又被一个贱婢气着,回来之后,李清若是好言安慰,她说不定还会在心里稍微感激他一些,两人重修旧好也说不定。
可是李清上来就质问她,语气恶劣至极,这让婚后就一直被和风细语对待的蒋纤瑶十分的气恼,她勾引高博也只是个想法,虽然行动了,可毕竟没有成真,他却真的做出那种,她已经出墙的反应,这让蒋纤瑶十分的后怕,原来,李清卯足了劲说一句:休了你。她还是会怕的。
左思右想,蒋纤瑶决定还是先忍下不快,与李清暂时和好的好,若是他突然发疯,真的对她下出休书的话,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可真是百口莫辩了,要是传回京里的话,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呢。
这么想通之后,蒋纤瑶就掀开了帐子,呼喊宝鹃,可是宝鹃自从昨日被她辱骂踢打之后,就不曾回来过,蒋梦瑶安排的丫鬟前来应声,蒋纤瑶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之后,便去端了早饭,往对面李清的房间走去。
不曾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蒋纤瑶还未说话,就见软榻上两个人猛地坐起,赤、身、露、体,一看就知道昨晚上干了什么勾当。
李清面如死灰的看着她,他身旁的女人拉着被子将自己的身子遮了起来,竟是披发的宝鹃。
蒋纤瑶只觉得头顶五雷轰顶,再没有比现在更叫她难堪震撼的时候了……
***
蒋梦瑶赶到之时,正是大战快要完结之时,蒋纤瑶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战士,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像个疯狗一样把李清和宝鹃硬生生的拖在地上暴打,李清的脸上全是青紫一片,而宝鹃脸上身上也布满了掐痕指甲血痕,宝鹃是被打的没脾气了,不哭不闹所在软榻边上,侧身而坐,用双臂护着头和脸,无论蒋纤瑶如何拉扯,她也不愿移动分毫。
李清身下扯着一块布遮羞,只有一只手,并且还是一只向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手,哪里挡得住盛怒中的蒋纤瑶,被她打的鼻青脸肿。
“住手。”
蒋梦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冷声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