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方向盘的男人忽然笑开了,眼尾那抹皱褶味道浓郁地厉害,带着浓重的惑人味道,像是一条鱼尾,钻进孟一乐的心池中轻轻打了一个转,溅起一圈圈涟漪,轻轻散开。
“Absolutelyright。”字正腔圆的伦敦腔在车厢中荡漾。
他继续讲述这个故事:“花匠在天堂遇到了一朵非常漂亮的玫瑰花,人间种不出的漂亮颜色,它狂野、浓郁的散发着自身的芬芳,诱惑所有路过的游客。花匠自看到他第一眼,便爱上了这朵表面洁白内心火热的双面玫瑰。”
“可花匠已经答应那位狡猾的天使,于是他只能遵守一个天使的本分,在天堂的时日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谨慎地欺骗着每一个信任他的人,包括那只双面玫瑰。可他对这只玫瑰实在太狂热了,于是花匠开始利用自身所有的理论优势去供养玫瑰……”
车厢一阵沉默,连散发着爱情气味的音符都进入了空白格,孟一乐等了许久仍没能等到下文,迷茫地转头瞧他,“后来呢?”
驾驶座上的男人缓缓笑开,带着眼中的清明颜色,“后来这个花匠就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那只玫瑰一不小心误会了他的身份。而我就是这个扮作天使的花匠,你懂我讲的故事了吗,小鬼?”
孟一乐张嘴就想反驳不懂,话语刚到喉边他忽的卡住,然后直愣愣地僵在副驾驶座上,好久,不确定地问出声:“姐夫……你……?”
他皱着眉,双唇张张合合好半晌,最后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摊在车座上,然后垂下眉眼,颤着眼睫陷入沉思。
孔净围知道男孩正抓着可疑的痕迹在迅速破案,于是他很善解人意地保持了沉默,给男孩留出一片思考的天地。
车厢中的音符再次响起,已经换成了另外一首赞颂爱情的美丽旋律。孟一乐迟疑的声音打破了点点沉寂,将不断传出的音符生硬切断,“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说你和伍茶不是男女朋友。”
孟一乐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一双眼睛聚集着灼热的光点,他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神色,很难描述,带着不敢置信,带着隐隐愤怒,带着无措迷茫,带着丝丝期待。
孔净围却只是将已经通话了半小时的手机递给他。
副驾驶上的男孩望了一眼手机上的名字,然后惊讶地睁大了眉眼,震惊地望着孔净围的帅气侧脸,将手机放到耳边,挣扎开口:“姐……?”
“你和姐夫真的不是真的吗?”
“你怎么可以联合外人这样欺骗爸妈?他们知道后会怎么想?”
“我……我没背着你做过什么坏事,我真没有……我在家的乖宝宝形象也不是装出来的,我……不是姐,你听我说嘛……姐……”
“他、他和我怎么会有别的关系……我,好吧我承认……是,嗯,对……就是今天的事,刚刚那一分钟。我现在就在他身边,车上……你等我看看……”
车子已经下了高速,男孩迷茫转头看着路上的标牌,他们正在盘旋的山路上进发,然而孟一乐并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也不知这是哪里啊姐……好吧……你好好跟他说……”
原本还面带半分隐怒的孟一乐经过一个通话,胸腔的怒气已经全部消除,变成了怂唧唧的模样,他将手机忧心忡忡地还给了孔净围,无声指了指还在通话的电话。
孔净围靠边停下车,接过手机戏谑着侧头看他,眼中含着半分讥笑,面上一片轻松自得,与男孩如临大敌的模样全然不同,他含着笑意问:“这么怕?”
然后将手机放到耳边,“我是孔净围。”说完这句话,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然后猛地欺身靠近副驾驶座上的男孩,打开免提扔了手机,直接捧住孟一乐的脸咬了上去。
男孩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突然而至的动作,那一瞬间太快,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知道耳边一片轰鸣,大脑下一秒空白成一团浓雾。
他被动地张开嘴,接纳对方的唇舌在自己口中游走,然后在耳边回荡着某个夜色中,男人问他的话语:“接过吻吗?”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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