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动不动就在马腿上蹭,蹭到了就恩昂恩昂朝天叫唤,一副很欢喜的样子。陶惜年猛拍驴头,真是万分后悔买了这样一头不知廉耻的色驴。
还好元遥什么都没说,是的,他什么都没说。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沉闷,当然了,连着两日都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能不闷吗?
陶惜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突然问:“元遥,你成亲了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问的这是什么啊!他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问他有没有成亲啊?
“未曾。”
陶惜年松了一口气。跟他想的一样,因为他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独身的气息。
“有未婚妻。”
陶惜年心下一沉,脸色有些不好。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涩涩的?说不上来。
大约是发现独身的朋友居然还有对象,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吧。庾远道成亲的时候他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极好的朋友被分去了一些,虽然他还是独一无二的朋友,他也为他终于成家立业由衷地感到高兴,但他们之间的情谊总与两人都独身时有些不一样了。至于有何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她漂亮吗?我也……我也曾有过几个未婚妻,但还没嫁过来便过世了。我是天煞孤星的命,会克人的,尤其是女人……”
“我没见过她。”
陶惜年也没见过自己的未婚妻,一个都没见过。未婚妻只要不是青梅竹马的那一种,一般在婚前是没见过面的。
“你会一直在这里吗?你不是说……要请求解任?”
“过段时日回洛阳述职,杨将军应该会比我待得久。我想辞官,没辞掉。”
“为何……为何辞官?”
元遥低头看向被洪水淹没的小镇,说:“没意思,夹在两派中间,太累。”
陶惜年大约知道魏国官员分为几派,一派极力想南征,一派则想守住现有的江山,享受富贵荣华。两派之间时有冲突,背地里也爱做些动作。元遥说的于忠便是极力想南征的,为了能南征,不惜派遣影卫南下刺杀梁帝,也是煞费苦心。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终于过了被水淹没的寿阳县,前路平坦,无需再送。
元遥为他指了官道,说:“沿着这条路往东北方向走,再走几个时辰,在天黑之前能到下一个镇上。我回去了,一路平安。”
陶惜年向他道谢,说:“天师道的道场大会结束后,我想改道去洛阳看看,那时你会在吗?”
“若在,定当奉陪。”
陶惜年笑了笑,左边脸颊上的酒窝陷下去,天真无邪的模样,像个烂漫的少年。
“那……洛阳再会。”
陶惜年继续北上,元遥站在高处,看着他慢慢远去。直到陶惜年消失在远处,他拉紧缰绳,转身离去。
花花走了一阵,阿柏从箱子里钻了出来,瘪嘴道:“死妖道,你是不是春心大动了?”
“啊?”陶惜年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情绪里,没听清阿柏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