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追人家,先要了解人家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我以为他说说而已,就给他找来看,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钟青宇抹了把脸,忍住了笑意问道:“他这样你爸妈受得了?”
钟青岚:“他在我爸面前不敢这样,我妈眼里大概他就没有不好的。”
“那他追到那个女生了吗?”齐邵有点好奇,毕竟他从来没追过女生,也不太懂追女生的事,要是这样也能追到女生……呃,那他也不会去追。
“追个屁啊,人家把他微信都拉黑了。”说到这个,钟青岚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都这么幸灾乐祸真的好吗?”齐邵也笑了,“以后他回想起来还不得尴尬死。”
“谁还没个中二的时期呢。”钟青宇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正经的样子说:“他这只不过是时期长了点,也是在体验青春呐。”
齐邵:“那你中二的时候干了什么傻事?”
钟青宇没想到刚才随口一说就给自己挖了个坑,连忙借口说要去招呼亲戚先撤了,可惜他忘了带走一贯爱出卖他的坑哥妹妹,钟青岚又把他的糗事倒了个干净。什么装神弄鬼的吓唬班里的女生,结果人家胆子比他还大反过来吓了他一跳啦;发现课桌里有封女孩子的表白信嘚瑟了一天,结果第二天隔壁班的女生找到他说不好意思放错课桌了让他帮忙转交给他后面那一位啦;还有什么考试成绩太差害怕被丢人悄默默烧了办公室的考卷。
钟青岚:“我跟你说,宇哥他用法术就只烧了桌上那一叠卷子,老师第二天一看,办公室里啥都好好的,就卷子成了一团灰。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老师头一天卷子就批完了成绩单都登记好了放在抽屉里,结果他没发现,烧了卷子还留下了成绩单。老师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总归不会是人家成绩好的,查来查去就查到了他,还全校通报批评了呢。”
这些往事好多都让齐邵感到惊讶,现在的钟青宇在外人面前基本都很成熟稳重,就是在他俩刚认识那时候也是颇有城府的,以为他从小就很腹黑,没想到当年还那么耿直。
“这也太不公平了,你知道了我那么多丢脸的事,我都还不知道你的。”钟青宇蹲在路边一边拔草一边跟齐邵小声抱怨,心里十分委屈。
齐邵蹲到他旁边,跟着他一起拔了两下,然后觉得两个大男人蹲在路边郁闷的拔草这个画面实在是蠢爆了,又站了起来,笑道:“那你估计没希望找回这个平衡了。我那时候不怎么爱说话,人也闷得很,天天就看书写作业,想犯蠢都没啥机会。”
钟青宇可以想象得到齐邵那时候为了早日独立的拼命劲儿,想想就觉得有点心疼。他虽然是从小寄人篱下,其实钟振林一家除了钟青筑不太会说话,大体过得还算不错。隔阂当然有,但像他们这样的玄门世家,只要是有天赋的,想经济独立都不会太难,一般十三四岁画出的符咒就已经可以卖出不少钱了,因此他也从来没体会过齐邵当年那种急迫感。
小时候已经青春期的糗事虽然回想起来很尴尬,说出来也令人发笑,但仔细品味一下还是能感觉到些许幸福,尤其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被别人说出来,还会觉得自己当年幼稚的有些可爱。其实被别人记着自己的糗事也算是别人的一种牵挂,真正的冷漠是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好与不好,对方一点都不在意,丝毫不往心里去。
钟青宇站起来摸了摸齐邵的头,说:“那你可得补偿我,以后在我跟前的时候可以不那么绷着,偶尔犯个迷糊卖个蠢也不错。”
说话的语气很深情,可惜齐邵并没有做出被感动的样子,他扒拉下钟青宇在他头上作乱的手炸毛:“你刚揪了草!一手泥巴就来摸我的头!”
“呃……”好像是这样呢,不过反正也已经蹭上去了,钟青宇干脆把另一只也伸到齐邵头上,两人闹作一团。
“行了行了行了!”最后还是齐邵先笑得受不了了停了下来,“这是来参加葬礼,这么闹要是一会来个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怕什么,这里离灵堂远得很,又没人看见。再说看见了反正也没人敢说我。”钟青宇不以为意。
齐邵:“是,人家不敢说你钟大少爷,人家会说你这个朋友太没规矩了。”
“不会的。”钟青宇虽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但到底还是在乎齐邵,怕万一谁嘴欠惹齐邵不痛快。他帮齐邵把弄乱的发型整理好,说:“这些亲戚好多都已经很长时间不来往了,有的我也只见过几面。等爷爷的事了了,估计以后的来往就更少了。我没跟他们说咱俩的事也是因为这个,你心里没不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