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梦闲拎着个小布包,里头揣了些干粮“爸妈,我走了。”
吴春华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出落,杜梦闲忍不住说道“你们别担心,有机会咱们还是能再见的,现在我奶来了。”
拐角不远的地方,钱凤英颠着小脚跑了过来。
吴春华迅速的收起了眼泪,闺女好歹还能有个好奔头,眼下他们才叫没有清静日子可过。
俩人一路往镇上走,钱凤英没理会被人带走的赔钱货,一心只盯着吴春华,想叫她把彩礼交出来。
看着吴春华斗志昂扬的准备接下来的斗争,杜梦闲松了一口气,这要是他们对自己没有一点心存善念倒还好说,她能走的毫不犹豫,可人呐她觉得自己有点犯贱,竟然还生出了一点不舍的感觉。
女人最是能理解这种一地鸡毛的感觉,看杜梦闲时不时的往回头望,伏娇安慰道“你别担心,你们家的事我也找人打听过了,既然都分出来了,你奶也管不了太多。更何况昨天我跟你妈聊过,她也不像是那么好欺负的人都几十岁的人了,再怎么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你要实在太担心,等咱们到省城安顿下来,过一段日子你再回来看看也成。”
她也不担心杜梦闲会逃跑,小姑娘家家的,人生地不熟能跑到哪里去?
更何况她有自信,以她伏家的条件,没有哪个姑娘在过了几天好日子后还想回去吃苦头的。
杜梦闲回过神,笑了笑“担心也没用,日子都是自己过的。”
难怪她上辈子看到网络上那些伏地魔的贴子,各种亲朋好友劝说怒斥都死性不改,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她倒没有伏地魔的潜质,但终归是熟悉的地方,突然要走了,似乎有点故土难离的感觉。
人在一个环境里待久了,突然叫她改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刚来几天都有这种感觉,更何况那些女孩子从小就被父母兄弟洗脑要为家族为男人奉献的思想了,说的永远都比做的容易。
杜梦闲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想的就有点远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为他人奉献的心思。
伏娇有些诧异,这姑娘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想到这里,她对接下来的日子越来越有信心了。侄子毕竟是有文化的人,铁定接受不了那些或是同情怜悯,或是暗地嘲笑的眼神,这小姑娘在听到她家阿城腿脚不利落的时候眼里也没什么波动,似乎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想必也不会刺激到侄子的自尊心。
俩人到镇上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后又转了汽车,然后才找了一个招待所住了下去,第二天傍晚才匆匆的来到了一处居民楼。
杜梦闲看着居民楼斑驳的墙面,似乎回到了以前老小区的感觉,整体感觉虽然不一样,但是那种一看就充满年代感的感觉还是叫她觉得有点陌生的熟悉感。
“梦闲,你跟我进来,以后你就先跟姑住在一起,等阿城熟悉你之后咱们再慢慢说,你就当你是我找来照顾阿城的护工,姑每个月给你发工资。”
“姑,我都听你的。”杜梦闲倒是没有矫情的说不要,在她看来,既然要照顾一个腿脚不利落的人,那她拿工资就是应当应份的。
更何况带来的一半彩礼以及杜家留下的那另一半一百块钱她还指望着自己能想点办法攒下来,两个人要是合得来还好说,合不来的话还得把钱退过去。
这样心灵上也没有负担,既然伏娇没提出扯结婚证的事,那她也不必去多嘴问那么一回。
毕竟这个时代在杜梦闲眼里看来,拿了人家两百块钱,确实是自己占便宜了。
更何况那个叫伏城的既然身体不方便,想必也不会要她履行妻子的义务,所以手心朝上白拿人家的钱,杜梦闲觉得自己心里压得沉甸甸的,不把这份情了了,她怕是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杜梦闲跟着伏娇进了屋,随后又把大门锁上,在门口玄关处换了干净的拖鞋,进了伏娇给她指的一处房间“你就先住在这儿,这边卫生间有热水,你会用不?不会用的话姑教你。”
“我会用的,招待所那边也有,谢谢姑。”杜梦闲点头,进去先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伏娇站在门口看她开了一遍水,眼里带了些笑意,转身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几件衣裳“这是姑的旧衣裳,不过都洗干净了,你也别嫌弃,先好好洗漱休息一下,有事咱明天再说。”
杜梦闲谢过了她,洗过澡后麻利的把自己带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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