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架。
虞啸卿朝着天开了一枪:“怎么回事?”
打架的立即停了,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副连长,愤怒地解释道:“师座,他破坏渡筏!”
虞啸卿看了一眼系浮在水面上的一个橡皮舟,一把军刀插在舟上,咝咝的漏着气。
“你做的很好,你们连长呢?”
副连长再一次指了指泡在水里的一个人,那个人显然不会游泳,拼命挣扎着。
于是,虞啸卿二话不说,啪啪啪对着水里的连长开了枪。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怒江。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虞啸卿觉得自己心里好象平复了一些,瞧着那个揍人的副连长说:“现在你就是正连长,听我的命令,准备指挥渡江。”
副连长却道:“不行,就算我们过去了,也根本没有后援。”
“我马上就送一个营,一个团,甚至是整个虞师过去!”
副连长质疑道:“没有工程部门的配合,您不可能把全师送过江。”
虞啸卿把枪口狠狠戳在了副连长的胸口上。
此人也是一个不怕死的:“攻击立止,这是团长临走时下的死命令,谁敢违抗,格杀勿论,并逐出虞家军,现在早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样过去就是送死,死了还叫哗变,连军籍都要被抹掉!”
虞啸卿怒道:“我是你们的师座,不听我的命令,你们就是哗变!”
李冰又匆匆跑过来,附耳说道:“师座,军部急电!”
“钧座还是唐基?!”
李冰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说:“团座,是您的父亲。”
虞啸卿倒是笑了起来:“拆散了虞师,难道还不够吗?还要十二道金牌招我回去吗?”
他登了上岸,冲向岸边的滩涂阵地。
那里有一个掩体,里面陈设着通讯设备,除了拉进去的电话线,还有一个无线电台。
几个通信兵正在忙碌,这也是为了虞师座的需要,而往前挪了的通讯部。
通信兵向他敬了一个礼,线早接好了,在等着通信,把话筒直接递了给他。
虞啸卿根本没等那边出声,直接对着话筒里来了一句:“老爷子,你只当莫生我,啸卿今日要翻天了!”
他把话筒直接摔在地上,拔出一把砍刀,砍断了电话线,再气呼呼地走出了掩体。
他对着河岸上的全体官兵喊道:“老子现在就要渡江!有没有愿意跟我一起打上南天门的?站出来!”
江滩上,整个虞师的士兵们都沉默的看着他,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十个人站了出来。
虞啸卿红着眼睛,看着汹涌的波涛,心中不由暗问,这还是他的虞师吗?
……
南天门,永备地道。
一群人用喷火器和冲锋枪扫射着每一条坑道,用手榴弹扔进每一个拐角,用炸药炸塌岔道,砸烂所见的任何通讯器材,切断看得见的任何电话线,连最原始地通话管都被砍断。
简直是封住了所有的出入口和地道口。
迷龙现在是当之无愧的敢死队长,他冲在最前边,马克沁的枪身缚在他的后背上,手里端着一把轻机枪。
他已经杀红了眼。
从一条宽阔的岔道里,十几个日军端着刺刀叫喊着冲了过来。
他们想拼刺刀。
王飞大喊:“烧死他!”
一群人闪开身子,让一直被保护的何书光显现出来,喷火枪立即喷出来一道炽热的火焰。
呼的一下。
冲过来的日军惨叫着,冲在最前面的直接被烧死,后面有几个大面积的烧伤,还有的衣服上着了火,满地打滚。
不辣嘻笑着把炸药包扔进了火焰里。
轰隆一声,整个通道都被炸塌了,所有的日军都被埋在了里面。
龙文章挥舞着手枪,叫喊起来:“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跟我冲啊!”
他们就疯子一样地继续往前冲杀。
前方有几个日军试图用沙袋和能找到的石头封住坑道。
王飞大喊:“火箭筒,上!”
张立宪立即冲了上去,巴祖卡扛在肩膀上,朝着对面就轰出了一个穿甲弹。
穿甲弹威力巨大,都能轰穿坦克的装甲,何况是一堆石头。
轰隆一声,前面堵住的坑道立即被炸开了。
龙文章指着在那片硝烟之后、呈明显的上升趋势的战壕,说道:“弟兄们,南天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