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叶明惜一脸惊讶地看着叶明珠,随即摇了摇头,“不行。你身子骨这么弱,若是被她冲撞了怎么办?”
在叶明惜心中,自己这个妹妹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能让自己的妹妹面对那个阴险的家伙呢?
叶明珠闻言心中一暖。叶明惜虽然刁蛮任性了一些,平日里面对她要小心翼翼的。只是,她若是真心对一个人好,那就会为那人着想。
“只有我去才合适。哥哥是个男儿,本就不擅长处理这内宅之事。而对方虽然是个心思阴险之人,却又是个柔弱的女子。世人都喜欢同情弱者。这虽然是小事一桩,只是这里是京城,这里又是闹市出,真的传出去什么,难免被父亲的政敌抓住把柄。我就不一样了,我年纪小,就算是说错了话,也没有人会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计较。”见叶明惜还想说这么,叶明珠又接着说道,“姐姐也知晓我身子不好。你说我一个六岁又一脸病容的小女孩儿去跟她讲到底,众人会偏向谁?况且有丫鬟跟着,出不了事的。”
叶明惜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又吩咐柳茵也跟出去,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叶明珠戴上面纱,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众人见后面的马车有人下来了,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叶明珠一看就是做姑娘的,而这马车上是国公府的标志,看到国公府的姑娘出来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这里在场的都是普通百姓,哪里会有机会见过国公府的姑娘?
众人只见一个娇小的女娃,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叶明珠本就年幼,又因为久病之体,比常人发育得缓慢一些,虽然戴着面纱,却掩饰不住那通神的气质。再加上叶明珠本就是久病之体,身子极为单薄,看着就惹人怜惜。
“你怎么下来了?”叶陈忠一看叶明珠下来,颇为恼怒地说道。
叶陈忠本就被这个女子弄得心烦,又见叶明珠下来,自然是更加不耐烦。
“听婢子说哥哥这里有些事,因此小妹便下来了。哥哥勿恼。兄长是有大志向之人,内宅之事本就不该哥哥费心思的。母亲不在,小妹便逾越了,代母亲处理此事,兄长看可好?”叶明珠冲着叶陈忠施了一礼,缓缓说道。
“你处理?”叶陈忠颇为怀疑地说。
叶陈忠现在是巴不得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别人。只是,这人不该是他那只有六岁的妹妹。只是看到这个妹妹虽然年幼,却条理分明,倒也不由得多了一丝期待。
“本是姐姐出面更为稳妥的。只是姐姐年长一些,不便抛头露面。因此小妹这才不得以出来的。妹妹我是个愚笨的,虽然有幸得到母亲的教诲,却不及母亲半分。若是做了什么不当之事,还要麻烦母亲。”叶明珠极为谦逊地说道。
叶陈忠闻言,点了点头。他一个男子,根本就不擅长处理这种事的。按理说,他是国公府的嫡长子,根本就无需理会这种事。只是这个姑娘缠人的本事好生厉害。再加上叶陈忠一向认为,一个读书人不该对弱女子无礼。况且今日在场的不少,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说他国公府喜欢仗势欺人,那就不好了。
今日在场的,还真没有合适出面的。想着马车上还有一个刁蛮任性的叶明惜,叶陈忠还是盼着这个平日里安静得跟个透明人似的妹妹能有用些。况且,也正如她这个妹妹说的,她不过六岁,又是庶女,就算是有什么处理不当的,别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这位姑娘,求求你行行好吧,就收下我吧。”那白衣女子见叶明珠走了过来,慌忙扑向叶明珠,却被一边的云素给挡开了。
“这位姑娘,不知道怎么称呼?”叶明珠不紧不慢地说道。
白衣女子闻言不知怎么的,心底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刚刚这位公子被她弄得极为烦躁,怎么偏偏这么一个小姑娘却不骄不躁的。那平静的语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小女子姓苏,名秀珍。”苏秀珍说完,娇羞地看了叶陈忠一眼。
居然姓苏。叶明珠心中一冷,虽然她这一世姓叶,可是她前世可是也姓苏的好不好?真是丢尽天下姓苏的人的脸。她怎么不姓白?这分明是一个小白花好不好?不对,自己的娘亲可是姓白的。
“原来是苏姑娘。我刚刚听了丫鬟说起姑娘的绅士,姑娘倒是可怜之人。姑娘和令尊相依为命,一向清苦,却没想到,令尊就这么没了。”叶明珠说完,眉宇间全是哀愁,顿时惹得众人一阵怜爱。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感叹国公府的姑娘心地善良,这才是真正的出身名门。哪像安家的那位姑娘,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女儿,气度上就输了一大截。
叶陈忠听着这番话直皱眉。
“姑娘是个好人,求姑娘怜悯。”苏秀珍闻言也是一脸喜色,没想到这个国公府的姑娘这么好对付。
“我兄长是个心善的的,给了姑娘葬父的银钱,姑娘为何还不快快去葬父?”叶明珠似不解地问道。
“姑娘不知。家父在世时常常教育小女子,要知恩图报。这位大爷于小女子有天大的恩情,小女子尤其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苏秀珍一脸真诚。
周围之人闻言,均是叫好。
“姑娘倒是记得令尊的话,想必姑娘定然是极其孝顺的。只是,既然如此,姑娘为何不快点儿去葬父。不去尽快安葬令尊的遗体,反而在这里纠缠我兄长。我兄长虽然只是可怜姑娘,对姑娘以礼相待,却到底是外男。姑娘身上有孝,怎么如此纠缠外男?”
这么一说,倒是有聪明的,顿时觉得不对味。有哪家姑娘不急着安葬父亲,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