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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只见一面,太后对此女便印象颇深。可见她并非寻常女子,修儿喜欢上这样的女子倒也不奇怪。
为确准桂嬷嬷调查的消息,太后宣祁黛娥入宫觐见。几番拷问下来,祁黛娥虽口上不认,但她到底是个孩子,慌张的神态已然给了太后答案。
太后大怒,拍桌直骂:“果然是个了不得的狐狸精,趁着教黛儿女红的功夫,竟勾搭迷惑上了王爷。此等祸国殃民的妖女留之何用,来人!”
“皇祖母,您这是做什么?您要杀江姐姐?”祁黛娥吓得站起身,不敢再在太后身边坐着。
“哀家还有这个能耐,就要个这个民女的命又如何?”
“皇祖母,求您开恩。”祁黛娥吓得落泪,跪地向太后求情,“其实这件事孙女并不清楚,只是猜测。就算大哥喜欢她,那也是大哥一方心甘情愿的,她并不知情,又何罪之有?”
“她知不知情,你如何知道?哀家看这女子确实不大一般,不仅迷惑了你哥哥,连你也一并被惑住了。你刚才口不择言叫她什么?姐姐!”太后气得面色赤红,整个人像被火烧了一般。
“皇祖母!”祁黛娥委屈的哭,她知道太后的脾气,此刻她解释什么都会惹太后更生气,不如不说,多哭几下。
“你还委屈了?”太后见祁黛娥哭个不停,心里觉得闹腾,又有些心疼。
祁黛娥哭得更凶,给太后磕头。“她是孙女的女红先生,却只比孙女大两岁,孙女不喜那样老气的称她,叫一句姐姐也不为过。江……绣娘在府内教我时,一直本本分分的住在孙女院中的西厢房,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若说大哥和她见面,也就只有那么一两回,皆是因大哥来瞧孙女的时碰见的。
皇祖母,若是这样也算魅惑王爷,这天下女子该怎么活?您每年三月初三,还有乞巧节的时候,还张罗这些世家子女来宫里热闹呢。若这样说起来,都不该见了,免得双方看两眼就出事情。”
“黛娥,你放肆!”太后狠狠瞪她,指着鼻子骂道,“哀家平日那般宠溺你,到头来却是自己养了个刺头扎自己的心窝子。”
“孙女知错。”祁黛娥立马给太后磕头。
太后缓了会儿,深吸口气,低声吩咐祁黛娥起身。
祁黛娥乖乖的站起来,一边由着桂嬷嬷给自己擦眼泪,一边对太后察言观色。
太后眯着眼睛,眸光有些狠厉。
祁黛娥担心事态会越来越不妙,忙扑到太后的脚边坐下,拉着太后的衣角撒娇。“皇祖母,大哥平日里最孝敬您了,您就看在他的情分上,再等等。”
“哀家等得够久了,不等了。”太后突然拍桌,下定决心。“来人,擒拿江清月!”
祁黛娥慌了,直接装头晕趴在地上。太后很是心疼她,却知道这丫头古灵精怪,八成在她跟前装可怜,遂狠下心不管她,命人先将祁黛娥扶下去。
祁黛娥躲在榻上眯了会儿,便翻身闯出门去找太子求救。太子一听这消息,脚底生风,再次来找皇后帮忙。
“太后他老人家什么脾气你还不知?本宫没法子了,这件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你修弟尽快回来。”皇后叹息道。
“他已经往京城赶了,此刻儿臣也不知他在哪儿。”太子急得拍拍手,也没办法。
“那就先把消息散出去,但愿他听到消息会尽快赶回来。”
太子点点头,表示也只能这样办了。
皇后揣测道:“你父皇那边必定不会管此事。若太后坚持,你父皇不会为了个孩子忤逆她。但皇上不反对你修弟的事儿,也说明一个道理:他想让你笼络住你修弟的心。所以说这件事你办得如何,全会被在他看在眼里。好皇儿,别让你父皇失望,稳住你的太子之位。”
祁连赫自然懂母后所说的道理,郑重的点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辜负母后的期望。他回了东宫,便召集东宫所有的侍卫出动,只要能传消息的法子都用上。但愿祁连修已经快到京城,他的侍卫们会在半路碰见他。
江宾璋正赶上休沐之日,躲在家中郁闷的饮酒。他找了大女儿数月,竟没有半点消息,着实有些泄气。
柳庭奉这些日子不在刑部混事,倒天天去户部转悠,调查户籍存卷。东宫的人正巧派人过来,询问一女子的户籍。柳庭奉恰巧听见“江清月”三个字,万分激动。他忙打点侍卫,暗中询问情况,方知此事似乎牵涉到慈安宫的太后。
太后竟然找到江清月了!
柳庭奉忙差人去通知江宾璋,此刻已经来不及认亲了,他们一定要赶在太后拿人之前表明江清月的身份。
江宾璋一到,柳庭奉就扯着他走,却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柳庭奉气得咬牙,拍了拍江宾璋的脸直骂他耽误事儿。柳庭奉等江宾璋沐浴更衣之后,又让他用数杯茶水漱口,方闻不到他身上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