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伺候过几个爷们!”章嬷嬷大声喊道。
王媒婆脸色铁青,倍感受辱。她自打与丈夫大婚之后,恪守妇道,从没做过越矩的事儿。今被个丫头片子示意自己的清白,何其耻辱!
“江二姑娘,你——”
江清月率先截话,笑了,“你总算了解我心里的感受。你的话,很侮辱人!”说到后半句,江清月的双眸骤然冷了下来,异常凌厉。
王媒婆噎的无话可说,原本到嘴边的那些泻火话,只能咽下去。“好,就算江二姑娘是个清白身。但这事儿怀家大太太也说了,一定要验一验的。”
“我为何要迎合他们怀家的要求?议亲,走的是三书六聘的规矩,什么时候加一条验身了?再者说,这门亲事我还未应下,还轮不到谈条件的时候。”江清月冷哼。
王媒婆脸色骤变,抽了抽嘴角,像看怪物一样打量江清月:“江二姑娘,您这是想拒绝这门亲?”
江清月点头,干脆地很。对付王媒婆这样猪脑袋的人,她就得直白些。
王媒婆听这话脸色有些狰狞,不敢相信的嗤笑起来。她觉得江二姑娘是在跟她在耍小性子,她才不怕呢!
“江二姑娘,您可想清楚了,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怀府是大户人家,规矩多着呢,可不会因你一时使了小性儿,回头再给你后悔药吃。”
“王媒婆,我妹妹素来说一不二的。”江梧桐有些气,插话道。
“哎呦呦,果然没什么教养,谁让你插话了!”王媒婆瞬间变换另一副嘴脸,鄙夷之色显露无遗。
江清月高声吩咐问秋:“送客吧。”
“瞧瞧,还是二姑娘比大姑娘懂礼。”王媒婆高声道,明夸实贬。
江清月冷冷的瞪一眼王媒婆,对大姐江梧桐轻笑:“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反咬回去。我们做人的,总不好和畜生一般见识。”
“你……”王媒婆气得抖唇,甚至连肚皮都在发抖。她咽不下这口气,搜肠刮肚弄词儿要骂,再抬首时,江家的两位姑娘早就不在眼前了。
王媒婆无处撒火,气得直跺脚。章嬷嬷请她出去,王媒婆不甘心,回首骂道:“一群不识抬举的蠢货,看我回去怎么跟大太太说。就一个绣女罢了,信不信怀家叫你们在青州无法立足。”
“信,当然信,所以我家姑娘说了,还要劳烦你在怀府大太太跟前好好说道。”问秋赶过来传话道。
王媒婆嗤笑,挑眉瞧她:“你家姑娘还真有脸,真好意思。她才刚怎么骂我的,骂我是狗,这会子后悔了,要我还要我为她说话?呵,我嘴巴可没那么贱!”
“王媒婆,你哪只耳朵听我家姑娘指名道姓骂你了?这“狗”的名头可是你自己安上去的。你若再敢如此污蔑我们,就是去见官我们也认了!”章嬷嬷板着脸反驳道。
王媒婆被气得说不出话。当媒人的惹上官司,就会沾染一身晦气,以后谁还敢找她说媒。
问秋紧接着口齿伶俐道:“我们家姑娘说了,若是以后听到你恶意污蔑她的话,纵是倾家荡产,也要拉您去府衙理论清楚。姑娘心善,吩咐我来提醒您一句,好好感恩去吧。”
王媒婆气得肥驱乱颤,抖着手指问秋,“等着瞧!”说罢,王媒婆便甩着帕子走人。
她堵了一肚子的气,偏偏没法子发泄,整个人简直要被怒火爆掉了。等王媒婆到了怀府给太太回话时,却还真害怕那个姓江的死丫头咬着她不放。王媒婆瞧不上归瞧不上,但凭江二姑娘先前表现的从容淡定的气势,足够让她忌惮的。
她还真怕对方咬着不放,砸了她的招牌。保媒这事儿谁家都图个吉利,她沾染了晦气,以后没钱可挣,靠什么活?罢了,忍一回气。但江家那边她也不能就此放过,必要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使点绊子才行。
“太太,小的觉着这亲事求的太草率了些。”
怀家大太太金氏瞟眼王媒婆,语气波澜不惊:“怎么,江家那边有问题?”
“不瞒太太,小的今儿个去江家就提了嘴验身的事儿,怎料到她们姐弟三个都是个烈性子,不容分说就把我打发出来了。”
金氏坐直了身子盯着王媒婆,忽然拍桌大骂,“好大的胆子!”
“这是她们八辈子都高攀不上的好亲事,有此好运气只管磕头谢天谢地去,她们能不愿意么。是小的口齿莽撞,说急了。
再者说,咱们这好歹是给三爷说亲,江家那边怎么样无所谓了,可为了三爷的面儿,这面上功夫咱可不能简化了。太太不如先找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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