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笑了一声。
昨天晚上声响那么大,要是没听找,那才是见了鬼。今天一清早,晏轻就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抱着背包蹲在门槛上,他一猜一个准儿,准是忘乎所以,折腾的太过分了,蹲那儿愁陆尧醒了该怎么办。
他凑上去问了问。
晏轻瞥他一眼,没说话。
蟾蜍习惯了,蛇从来就没把人放在眼里过,人家多幸运,出门没几天就被罩住了,最多就是牺牲色相,用不着跟他一样,费心费力不讨好的给自己谋求生路。
原来他还想靠脸跟人家竞争一下,但是等蜈蚣被吃了之后,这个想法就被彻底打消了。
他不准备吞吃剩下的五毒,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干得过晏轻。
讨好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那会儿天还蒙蒙亮,晏轻把脸埋进膝盖中,像是只打翻了玻璃茶杯然后被扔出来的小奶狗,蟾蜍凑近了,说:“您愁什么呀,陆大爷那么疼您,哭两声就完了。”
晏轻终于愿意搭理他了,说:“……我想把床单留下来。”
哦豁,心还挺野。
蟾蜍同情的说:“别想了,不可能的,陆大爷不给你徒手撕了就不错了。”
晏轻又不说话了。
蟾蜍眼珠子转了转,说:“这样吧,我给您出个主意,保证您能把床单留下来。”
晏轻摆弄着手指,语气冷淡,问:“条件呢?”
蟾蜍讨好道:“邺城是个好去处,我也不要您帮衬,只要您别吹枕头风就成了。”
晏轻想了想,抱紧了怀中的床单,郑重道:“成交。”
——趁着陆尧还没醒,蟾蜍跑了几间屋子,抽了两条床单,一条泡进木盆里做掩护,一条干净的让晏轻去换上。
被弄脏的那条在晏轻衣服里掖着。
也得亏床单薄,晏轻又瘦,好歹看不出什么来。
陆尧不知道他们背着他达成了什么协议,收拾好东西,下午的时候领着晏轻跟蟾蜍出了村子。
他余怒未消,拒绝了晏轻想要牵手的请求,回到了石桥底下。
桥下野草丛生,陆尧仰头看了一会儿,此时天色未暗,火车要来还要再等一会儿,蟾蜍忽然偷偷摸摸蹭过来,低声问:“大爷,咱后边还跟着一个人,要带上么?”
跟着一个人?
谁?
陆尧愣了一下,云姜本事比他大,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他沙发上躺着了,肯定不是他。难不成通道中又有人盯上他们了?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蟾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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