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案件审理完毕之后,开始审理第二个案件,就是张斩关注的金桂坊案件,如果说第一个案件反映的是老百姓对法院的态度,那么第二个案件能看到的东西就更多,商家与百姓。百姓与法院,商家与法院。能否处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是四川由人治走向法治的关键。
在张斩的思考中,第二个案件开庭了,庭长照例宣誓,张斩注意到被告龚金东的嘴巴几乎没有张开,等到宣誓完毕。被告律师没有出现。他就是刚才第一个案件被告的律师,现在正在某个茶馆里面喝茶排解心情,自然不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了,所以被告只好自己为自己辩护。
“我是个诚实的人龚金东敞着怀。随便围了一件短褂。一头乱糟糟的短,眼睛不但小而且看起来有些歪斜,目光中蕴含的暴虐让人不寒而栗,而胸膛上的刺青也说明这不是一个善类。他的话引起一阵哄笑。
“谁***笑我!”龚金东恼怒的喊道。他的行为很快就受到了惩罚,庭长很理智的宣布,罚款五元,如果再犯的话,罚款十元,再犯的话恭喜你,法院不会收你一分钱,相反的还提供一个月免费的伙食,一个标准的单间。但是里面有七个跟你一样的家伙,为了怕你肥,胖。还提供工作机会,每个月薪水一块五毛,庭长还透露了希望龚金东直接跳过第二次罚款,享受第三次的机会。
龚金东明智的转移了话题,开始老老实实陈述案情,以他的角度看的案情:“其实这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邻居开店了,然后我也开店了。最后我被邻居告了,还有比这更无辜的事情吗,我开的店是自己的店,我只需要对这个负责”心”他从兜里面拿出一个。本本,大声说:“按照上面说的,我无罪”
小本本的封面上只有一行话“公民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几名法官互相看了一下,庭长掏出小锤:“被告抗诉有效,当庭无罪释放”
原告黄金桂目瞪口呆,突然喊道:“不可能,他怎么会无罪呢,他混淆是非。我不服,我不服”
庭长马上以藐视法庭罚款五元,并提示黄金桂接下来两次罚款的好处,等到黄金桂冷静下来,庭长才解释:“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是法律的基石,所有的法律都必须为这一条让步,龚金东的商标也是工商注册的,并没有侵害你的权利。如果你认为有误导,那完全可以再明显的地方澄清,或者想出其他的办法,但是对于这个案件来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黄金桂面色恼怒,却不得不跟庭长等人一一握手,然后和被告握手。心里已经换了一种办法。既然通过法院无法达到目的。那就只好妥协,价格在目前的价格上在提高一倍,算起来这间房屋花的钱已经是其他几家的总和,但是考虑到金桂坊的生意,如果耽搁下去,损失只会更多。
张斩起身大力鼓掌,这是法治的进步,在这种环境下,商人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自有,但是必须丢掉以前的做法,那种依靠权力得到财富的现象不会再出现,更多的就是妥协,商业的魅力也就在于此。
放大到整个。国家,目前的情况何尝不是妥协,没有一方能够全部满意,也没有一方全部落空,这是一个好的时代,只要坚持下去,也许能避免接下来的军阀混战,虽然在张斩看来。这种可能性只有一点、点。但是为了这一点点的可能,张斩就可以投入全部的精力去争取。
从法院的门口出来,张斩眉毛跳动了一下,门口已经被封住了。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自己身前马上出现了几名亲卫,用身体紧密的挡住自己,一定是出大事了,张斩紧走几步。进入自己的加长车。
车里面人民政府五巨头都在。张斩眉毛一扬:“出什么事情了?”
李岱青深吸一口气:“今天上午十点,吴上校被刺了
张斩眉毛猛地一跳,吴上校是自己大将军替身的代号,他被刺就意味着,有些人想要自己死,张斩竭力压制怒气:“现在吴上校怎么样了?。
“很不好,背部被一颗脏弹击中,现在毒素已经扩散
“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叫做武士英,一个无业混混。从上海过来的。
张斩身子一抖,随即反应过来,武士英也许是一个代号,不管杀什么人这个名字都不会变化的。也许在主使的人眼中,自己的价值比宋教仁更高吧,张斩自我解嘲之后,继续问道:“口供呢?”
“正在录。到都督府就会送过来唐绍仪紧张的说道,自从来到四川之后。他就一直在努力工作,四川一天天的繁华起来,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这一次刺杀让他感觉到。四川的这种繁荣是建立在一个人的基础上,如果这个,人出了问题,那么四”的繁荣就会成为昙花一现的繁荣。
川只。我到要看看。是谁想要刺杀老午只,张斩的牙迪叮,不狠狠的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张斩被刺了?。消息传到总统府的时候,袁世凯正在喝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手上的九龙白玉杯一抖,啪的一声摔得粉碎“现在长都督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不清楚,现在已经封锁消息了,成都全市戒严,到处搜查凶手的后台。四川其他城市也都戒严了,外边来的人都要检查身份证,没有合理解释的都被暂时控制起来了
“哦!”袁世凯的声音里面带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他才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既然能组织起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张斩你倒是好运气。”
上海都督处,陈其美脸色张皇,他对面是身背利斧的王铁楼,杀气腾腾的看着他:“陈都督,上次的事情已经很不爽快,怎么这次又干出这么没脸的事情,难道觉得我老王斧头不利?”
陈其美有些狼狈,用力一拍大腿:“***黄泥落到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这件事当真不是我干的,我敢对天誓,要是我陈其美干的。我就让老天爷落雷砸的尸骨无存
王铁楼呸了一声:“你誓赌咒管个屁用,哪怕百分之一实列,了,你现在都不会在这里坐着
接下来就是一场混战,利斧与铁棍齐飞。拳头并腿脚起舞的局面。一直打到黄昏才分出胜负。陈其美狼狈逃出都督府,王铁椎的斧头帮占据了都督府。陕西尹昌衡听到消息之后。出人意料的没有做出任何庆祝活动。默默的把自己关在一间悟不透风的小屋子里面,从门缝里面可以听到,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在天南海北,有人在咒骂,有人在欣喜。张斩作为这个时代的强者。已经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他们的生活,或好或坏”
暗杀张斩的凶手武士英,原名吴福铭,山西平阳人,在贵州学堂读过书,曾在云南充当七十四标二营管带。辛亥革命的时候。云贵援川失败。他仅以身免,就跑到上海。看起来武士英只是一个专职不成功的杀手。但是张斩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先武士英的被捕最奇怪,刺杀之后武士英并没有逃跑,而且从各地检查的情况看,武士英几乎是一条直线从上海过来,然后到了成都之后不到三小时,就开枪刺杀,这种效率并不是武士英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从被抓的这些情节看,张斩觉得一定有个庞大的组织参与了这件事。但是武士英的供词又让张斩陷入矛盾之中:本姓本名,实叫作吴福铭,山西人氏,曾在贵州某学堂读书,后投云南军伍,被裁来沪。偶至茶馆饮茶,遇着一陈姓朋友,邀我入共进会。晚上,同陈友到六野旅馆窝宿,陈言应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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