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像不用碰就会倒下,但是只要一打起仗,这些人就会迸出人的力量,坚定凶猛的将刺青大汉的攻势瓦解掉。
有时候,刺青大汉都觉得他在跟一群铁石做成的怪物打仗,无论他派多少人冲多少次,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他永远也冲不进北城关的。这一次真的能冲下来吗,刺青大汉没有看到结果,一柄利斧从黑暗中飞出,直接砍到了刺青大汉的脸上
刺青大汉一死,劫匪马上就乱了,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帮派的,刺青大汉能凭借几十个心腹成为这群人的领袖,但是别人就没有这个实力,几个想要出头当老大的很快就丢了性命,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死鬼脑袋上都中了一柄利斧。
王铁樵穿的半新不旧的褂子,腰间别了七八柄斧头,站在巷口的转角处,他本来是山中猎户,有时候也顺带砍柴做樵夫,日子过得悠闲自在。碰巧张斩抓壮丁的那天起的特别早,糊里糊涂的进了张斩的民团,表现不好不坏,不过在攻打杨菊义老巢的时候表现出色,挡住了展雄飞两个手下,加上认字多,被张斩提拔成了小队长。
这次救援叙州,王铁樵没少吃苦头,他身上带的不是碎雪,而是三柄斧头,足足多了好几斤分量。等到了叙州之后,王铁樵看出来不对,有意思的走慢了些,所以大火烧过来的时候,王铁樵腰别利斧,叫男主人在门口守着,自己跟兄弟们睡了个好觉。
等到枪声响起来的时候,王铁樵才睡醒,见北边枪声打得紧,他反而不着急了,全小队换装,快枪快刀埋地下,挨家挨户的搜集斧头,每人腰间别七八柄斧头,他别十几柄,堂口就是樵夫堂,大摇大摆的走到北城关,愣是没人看出来。
不过这么走也慢,等到王铁樵走到的时候,正赶上刺青大汉杀人立威,让王铁樵得了个空子,一斧头飞过去砍死了,接着又看谁势力大就砍谁,顿时把局势搅得乱成一团,王铁樵还觉得不够乱,嘴巴一努,十几个手下会意,悄悄散开了抽冷子扔斧头,劫匪本来就互相猜忌,这下全都毛了,叮叮当当就干了起来。王铁樵见了嘿嘿一笑,抿嘴吹了声口哨,把小队的队员都聚起来,闷不做声的北城关走去。
“好你个王樵夫,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见到王铁樵之后,张斩可是非常高兴,进城的时候八十三人,现在还有七十一个,长途奔袭,在陌生的城市里面,经历了大半夜的厮杀,减员不到一成,这已经说明了部队的强悍。
更主要的是,这些小队的损失都很平均,没有那个小队遭受过致命的打击,几个小队的队长逐步成长起来,高翔能果断放弃队友,用最短的时间完成通信;李长信敢于在人数对比悬殊的情况下,从背后袭击大群劫匪;王铁樵抛弃快抢改换利斧混进劫匪,杀死劫匪头领,最后造成劫匪打乱,这三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正是为将所需要的品质。
“习惯了,我觉得这样子更舒服些?斩哥你们还没吃东西吧,快点吃东西吧”王铁樵笑呵呵的说道,从兜里面掏出十几个窝头。要是以往这些东西谁都不会当回事,可是现在大家都是拼杀了一晚上,肚子都空的很,十几个窝头片刻就下了肚。
“斩哥你怎么不吃呢?”王铁樵变戏法一般的从兜里面掏出一块油布包着的牛肉。
“我这里还有。”张斩掏出怀里的牛肉,小口的咬了一块,又拧开水壶的盖子抿了一口,水壶出哐当的声音,竟然还有一大半的水。
“斩哥你是怎么把东西留到这时候的?”
“傻小子,学着点,打仗的时候不要喝水,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就是个大水桶,跑步上山你的小队肯定第一个把水喝光的,你就是个水桶。”
王铁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斩哥,你看那边还会不会打过来?”
张斩点点头:“打过来是一定的,只不过被你这么一搅,至少在天亮之前,他们是不可能组织清楚的。”
“天亮之前?”
“对,铁樵你睡过一觉了,比我们精神不少,就辛苦点做个哨兵,我要先睡了,高翔彭旭还有李长信,让你们的人也赶快睡觉,天亮的时候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啊!”王铁樵本来以为他就是胆大的,没想到张斩竟然敢在这时候睡觉,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本来他还想在确认下,却现张斩已经鼾声大作,人竟然睡着了,王铁樵惊讶之余,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说个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