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楚家的家事,也不想插手,但是这次联姻来的太过于突然,更何况对方还是水云寨,在寺庙的小儿子至今还是他的一块心病,楚椹并非不知道江家和水云寨的瓜葛,却依旧一意孤行,到底是什么原因?
“爷爷,你怎么了?”江御有些郁闷,姑姑去世都这么长时间了,爷爷为什么还是一提到姑父就变脸色呢?
“你可知修穆为什么会娶云家姑娘?”
“这我就不清楚了!”江御抹了把后脑勺,想到在渡头所见的事,“不过我觉得他似乎并不是很排斥云姑娘,还特意去接了呢!”
“然后呢?”
江青州脸上露出赞许的神情,自己孙子终于开窍了,都会察言观色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呀!”
江御不解,这还能有什么然后啊,修穆去接不就是说明不讨厌对方嘛!
“要你有何用!”江青州面露铁色,握紧茶杯,硬生生的将它捏碎了。“马上抱着你的破刀,滚回院子!”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江御觉得委屈,这是闹哪出啊,不过自己从小就怕自家老爷子,还是急急忙忙跑开了。
“老爷,小少爷还小,不懂事!”一旁的李管家低下身,重新倒了一杯茶。
江青州面色稍缓:“江家终究是要交给他的,他却还是这般没脑子!”
“其实,没心眼也不是坏事,您想想月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却过的并不如意!”
“她那是执迷不悟!”江青州摸了摸胡子,又想到什么,开口道,“你倒是越活越通透了!”
李管家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让人给月娘带个话,让她近日去寺里给亡人上柱香!”
“是。”
一日之内,几家欢喜几家愁。
“姑姑怎么样了?”方红颜是从烟雨楼赶回家。
“刚刚服了药,已经睡着了!”方老夫人是看着方娆长大的,自己没有一儿半女,就把方娆当做亲生女儿疼爱,只是好好的姑娘,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方红颜想到楚修寒让人传来的话,心有余悸:“近日可有人见过姑姑?”
“红颜小姐,奴婢们一直守着娆姐儿,并未看到有陌生人过来。”伺候方娆的侍女穗月摇头否认。
“姑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出去,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奴婢想起来了,前日里,有只猫在娆姐儿面前死了,饶姐儿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在院子里打扫的丫头穗春回忆道。
“这种事情怎么不早汇报。”方老夫人一把拍在案上,不怒而威,“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娆姐儿当时看见猫的尸体就躲进屋子里,奴婢们还以为是受到惊吓了!”穗月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那只猫是怎么回事的?”方红颜明白姑姑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不可能被一只死猫吓着。
穗月抹了把眼泪,哑着嗓子回答:“那天娆姐儿本来在院子里晒太阳,从墙上跳下来一只猫,奴婢们本想把它捉住,谁曾想,突然从墙外飞来一块石头,直接砸中了猫的头。”
“墙外?”
方红颜皱了皱眉,这只猫的出现也太过于巧合了,是谁在故意引导?
“啊——不要——”
方娆的尖叫从内屋传来,方老夫人和方红颜连忙赶来过去。
只见她双眼通红,披头散发将一旁服侍的丫头按在地方,使劲的掐着对方的脖子,嘴里一直在念叨:“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毁掉,那只畜生我已经亲生杀了,现在到你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脸涨的通红,呼吸渐渐微弱。
方红颜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方娆的手按住,把丫头救了出来:“快叫大夫。”
方娆的功夫本来就不差,就在方红颜说话时,一下子挣脱开来,拿起桌子上的药碗,拦住正要去叫大夫的穗春。
“你这张脸真让人讨厌,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就要用碗去划穗春的脸。
穗春被吓得动弹不得,双手颤抖的盖在脸。
就在碗即将落下时,方红颜迅速赶到,一掌劈在方娆的后颈除。
“作孽啊,作孽啊!”方老夫人看着仆人们服侍昏倒的方娆躺下,满脸的悲痛:“娆儿,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还是要争呢?”
“奶奶,你——”
方红颜满心的疑惑,但她也清楚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于是硬生生得断了话题,吩咐下人去楚府请卿九歌过来,方娆是疯,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