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笑够了,他才淡淡问道,“佳佳去哪儿了。”
如果不是因为沈擎之在整理公司资料的时候发现公司竟有三分之一的股票在沈佳佳的名下,他还不知道曾经的那几份传真都是程玉玲伪造的。
三分之一的股权,沈佳佳已是沈氏企业最大的股东了!
若不是为了这事,他压根懒得来看程玉玲这个疯子。
“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提到沈佳佳,程玉玲反倒神色镇静下来,“佳佳是我的女儿,我肯定要为她下半辈子做好周全打算。”
“偷来的东西就以为是自己的了?”沈擎之嘲讽说道,“你转让股权的手段非法,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那你就去啊!”程玉玲无所谓的说道,甚至起身隔着玻璃转了一圈,“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怕你起诉再多安一条罪名吗?!”
程玉玲是咬死不肯说出沈佳佳的下落。
沈擎之见套不到想要的讯息,一刻也不想多做逗留的放下了通讯电话。
“沈擎之,你别走!”程玉玲忽然重重的拍响了玻璃窗,声嘶力竭的大声吼道,“你让沈思晚给我出具一份谅解书!我要出去!要出去!”
监狱……太苦了!
如今程玉玲每天六点半就需起床,义务劳动踩缝纫机到下午六点。
她做贵太太整整二十七年了,她受不得这样的苦!
沈擎之倒是真的停下了步子,只是没有回头。
“你看我的手指!你回头看看我的手指啊!全都是血泡……你舍得吗?!我们夫妻二十七年,你舍得把我关在这种地方吗?!”
“我承认我这次的确过分了点,可这不都是你逼的吗?!佳佳从小听话,你为什么要把公司股权转让给沈思晚啊!你考虑过我们母女怎么办了吗?!”
“沈思晚未婚生育算个屁啊!她哪有佳佳听话?你忘了佳佳还把陆凛川的分手费的一半都交给你打理公司了吗。”
程玉玲的质问声不绝如缕,仿佛错的人不是她,而是沈思晚与不识抬举的沈擎之。
沈擎之终于回身,看向程玉玲的眼神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原来在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思晚从小过的日子和佳佳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现在醒悟想要弥补她有错吗?如果你不暗中动那么多手脚的话,我赚的钱都是你和佳佳的,可是你不懂得满足!”
“你明不明白你现在是犯法?!是犯罪!算了……你总是将自己当作受害者,却没考虑过自己给别人带来了怎样的伤害,想不通这些道理,就用下半辈子在监狱里慢慢想吧!”
“还有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如果你现在说出佳佳的下落,我可以既往不咎继续好好跟她做父女,但如果你还试图隐瞒……我与佳佳的父女情谊就到头了!”
程玉玲见沈擎之是的的确确不想将自己捞出去,抹掉了面颊上的泪水,坐在椅子上恢复了最初的冷漠。
她冷冷只说了三个字,“你做梦!”
沈擎之扭头就走,关门声震天响。
程玉玲也准备回到监狱,谁知狱警说道,“等会儿,还有个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