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理解。
虽然医学证明捐骨髓对人体无碍,但谁也不保证这种事情没有个万一。
何况许烨白也传来消息,陆家人一直在尽力尽责的帮忙寻找适配的骨髓。
沈思晚一下觉得如坐针毡,也顾不得下腹的绞痛,站了起来,“我没事的,我今天能将餐厅修改好。”
沈思晚着急完成进度的样子落在陆凛川的眼里,却理解成了抓紧完成别墅改造,好离自己越远越好。
她就这么着急给自己远些?
他比不上陆云廷……也比不上许烨白?!
难道那些童年的美好记忆,仅仅是只有他自己一人在回味……
陆凛川的心间五味杂陈,挫败感油然而生。
“我说了,根本就不着急!你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要赶进度?!就那么不想……”
那么不想见我?!
陆凛川的声音含着隐忍的愤怒,冷峻的面容似是覆上森森寒霜。
面对陆凛川忽如其来的怒意,沈思晚觉得疑惑的同时,倔强的不服也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不着急?难道我就应该带着星洛像个米虫一般依附于陆家才可以吗?!”
“我的收入和陆家比起来的却有天然之别,但是我一直努力我也没有放弃,我难道就做不好工作和家庭的平衡吗?!”
这些话隐忍在沈思晚的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她时而想的明白,时而又不明白。
她明白陆家人是为自己想,但又不明白他们隐瞒自己的原因是否因为她能力低微?
沈思晚忽然的崩溃让陆凛川久久沉默。
她的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似是五彩泡泡,有着一戳就会破灭的脆弱,也让他……很心疼。
沈思晚在外从来是女强人的形象,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在陆凛川身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她从小被程玉玲打压着长大,也敏感也脆弱,不过是凭着一股不服气的劲而暗暗努力着。
她好不容易打拼到现在,本以为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可就在她觉得一切都已经好起来的时候,星洛却病了。
她咬牙坚持着一切,不代表她没有脆弱的时候。
陆家的隐瞒,恰恰戳中她内心最敏感的脆弱。
他们觉得自己知道没用,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隐瞒吧!
沈思晚落寞的想着。
“沈小姐,你误会了。”陆凛川递去一块手帕。
这个时代,已经很少会有人用这种东西。
如果陆老夫人在场,一定会惊讶于陆凛川的这个举动。
只因为手帕是陆凛川母亲的遗物,是他珍惜留在身边却从不轻易掏出的东西。
可今天,他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掏出来了。
沈思晚没有接手帕,转头悄然抹去眼眶里隐忍的泪水,再回头面对陆凛川时,神情已经恢复常态。
“抱歉,我失态了……总之,我先进行别墅改造吧。”沈思晚说着就要继续忙碌起来。
陆凛川蓦地抓住了沈思晚的手腕,手下使劲将她用力拉过,逼迫她靠近自己。
“沈思晚,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