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卿:“日前,我收到信。缉妖司全员出动,入蜀剿灭降生教。”
金麟儿:“玄悲师太呢?”
陈云卿:“我父亲往峨眉,可惜傅筱,不,傅青芷法力不弱,且出手狠厉,虽身负重伤,仍拼死闯出包围,现已不知所踪。对不住。”
傅筱闭目摇头:“她,该死。”
“今夜不谈是非对错,只喝酒。”孙擎风莫名其妙地劝酒。
三人相互碰碗,都晃掉了大半碗酒水。
傅筱将酒一气饮尽,现出男儿的豪迈:“喝酒!等找到阿姊,我不会让你们为难。”
金麟儿实在觉得太古怪了。
他从没喝过酒,眼下双手捧着个酒碗,不知自己是不是也该按照他们喝酒的规矩——筛糠似的抖上几下,只留那么一小口。
他见傅筱喝完一碗,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不由紧张起来,但不能露怯,便端起酒碗,道:“哥,你该让云卿大哥看看你的真容,保管他看见以后……”
“喝你的,少废话!”傅筱被戳到痛处,龇牙咧嘴。
金麟儿一鼓作气,把满碗酒水闷下。
孙擎风夺过金麟儿的酒碗:“你做什么?”
“我喝酒啊。”金麟儿吐出舌头哈气。
孙擎风欲言又止,怒瞪傅筱一眼。
傅筱一拍脑袋,尴尬道:“我刚刚被他气跑了,忘记告诉他。”
金麟儿头晕目眩,听不懂孙擎风和傅筱在说什么,只觉得今夜的所有事情都透着古怪。
陈云卿低声问:“还要继续?”
孙擎风点头:“我若不对劲,他能看出来。”
金麟儿的眼皮越来越沉,趴在桌上昏睡过去,心道:这酒劲儿真大,简直比迷魂药还厉害。
翌日清晨,雷雨暴烈。
白花花的雨水,像雪崩一样滚滚而下,极远处的太行山,近处的红枫林,荒宅断裂的屋檐和院角那半个破瓦缸,全都淹没在雨水里。
千万颗雨珠子噼里啪啦滑下屋檐,摔得粉身碎骨。
水汽从窗缝间钻进屋,无孔不入,能把躺在床上的人变成一张湿乎乎的棉布。
金麟儿头痛欲裂,眼皮沉得像挂着几斤生铁。
最后,他是在傅筱的惊叫声中醒来的。猛然坐起,只觉天旋地转,自己仿佛飘在屋顶上,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什么都是错的。
再撑开眼皮,见傅筱站在床前,对自己怒目而视。
孙擎风站在傅筱身后,面色冷若冰霜。他的手背裂开了几道口子,流出几滴少得可怜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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