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还有膝盖,每一处,都是血肉模糊。
听到动静,玉笙箫大步走来,看到趴在地上,一身狼狈的云舒,心疼的把她抱起来,柔声问道:“云舒,你怎么了?”
“我——”云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刚才想中了邪一样,举起椅子向李小姐砸过去,如果不是脑海中李小姐抚摸肚子时温柔的表情一遍遍回放,她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可能现在,她就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也许会把李小姐砸伤,也许砸死,一尸两命,那么,她就是杀人凶手,会被枪毙,或者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云舒想着,越想越后怕,无力的缩在玉笙箫怀里,像个无助的小孩“呜呜呜”的哭出了声。
“怎么回事?”李市长也跟了过来,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李小姐惊魂未定,一脸煞白,看了眼云舒后,还是强自镇定的摇摇头:“没什么爸爸,玉夫人为了护着我,不小心摔倒了,还是先送医院吧?”
李市长看看地上不远处倒着的那把椅子,又看了看显然是吓坏了的云舒,明知道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却还是顺着女儿的话说:“对,玉总,还是先送夫人就医要紧,伤口还流着血呢。”
玉笙箫感激的望了眼李小姐,歉意的说:“李市长,实在对不住,改天晚辈必登门致谢。”说完,将云舒打横抱起,脚步匆匆的出了宴会厅。
玉笙箫把云舒安置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又体贴的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准备开车,云舒抬起头,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满脸泪水。
“笙箫,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当时,并不是我护着李小姐,而是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莫名其毛的画面,我看到李小姐手中举着匕首,要杀我,拎起椅子,其实是正当防卫,可是后来,我想起李小姐一脸母性温柔的抚摸肚子,最后一丝善念让我用尽全身力气扑倒在地上,然后,李小姐没事,如果有事,我我我”
云舒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可是,不管是谁,遇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有几个能镇定自若的呢?
“好了好了,没事了。”玉笙箫一脸后怕的抱住云舒的头,将其按在自己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后背,他的声音柔柔的,带着魔性,让她渐渐平复了情绪。
等云舒情绪平复下来,玉笙箫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最近的医院,在外科挂了号,医生皱着眉头检查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瞧瞧,手腕这处,险些划伤大动脉,再深一些,就危险了。”
玉笙箫也没有了平日的威严,一个劲儿的应和着:“是是是,真是万幸。”
医生叹了口气,担忧的望着娇滴滴的云舒说:“夫人,我需要用镊子把你伤口处的玻璃碎片清理出来,不能打麻药,过程有些疼,可以忍受吗?”
云舒咬唇点点头。
医生首先给伤口消了毒,最先拔的是手腕处的玻璃碎片,这片碎片已经没入肉中,光是用镊子镊住碎片边缘,云舒都已经疼的浑身哆嗦。
玉笙箫抱着她的头,心疼的说:“医生,要不打点麻药吧?”
云舒摇摇头,坚持说:“不用了医生,您尽管拔,我可以忍受的。”
医生握着镊子的手用力往后撤,碎片拔了出来,一股血喷射而出,云舒痛呼一声,把头埋在玉笙箫的怀里,死死的咬住唇,眼泪汪汪的。
“好了。”医生动作麻利的给她清理伤口,止血,上药,又缠上绷带。
膝盖和手掌上的伤口相对要轻一些,最痛的一下已经给了她心理准备,清理这两处的伤口要容易忍受一些了。
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医生给打了破伤风的针,玉笙箫去取了一些防止伤口感染的口服药,这才从医院出来。
因为膝盖有伤,每走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生疼,云舒忍着痛,咬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玉笙箫目露不忍,趁着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柔声说:“好了,你就别逞强了,我抱着你。”
刚才被抱进医院的时候,光顾着疼,没顾上害羞,现在反应过来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公主抱实在太羞人。
云舒的傲娇病又犯了,把头埋进玉笙箫的怀里,一个劲儿的嘀咕:“玉笙箫,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呢?被人看到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