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渭一一跟家长们打过了招呼,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的楼涧。楼涧跟他的视线在空中交织了几秒,随即,他低下了头。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忽然有些不安。
吕书拉了他一把:“傻站在那里干嘛呢?过来陪人家聊聊天啊。”
楼涧被吕书拉过去,跟景一渭并排坐着。楼二叔趁机火烧连营:“你还别说,前几天楼楼一天到晚地揣着个手机等短信呢。”
楼涧一听这话就不对劲:“我等谁的短信啊?”
楼二叔朝他看了一眼,笑:“我怎么会知道呢。”
景一渭看向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促狭又揶揄。楼涧做贼心虚:“哪里有啊!”
说完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何德何能,做了这个虚构的贼啊!都是他二叔在下套!
楼二叔见逗人逗得差不多了,过去跟他哥聊天去了。吕书让人带着进房间去说话,楼涧没敢不从,起身朝景一渭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自进了屋起,景一渭便开始在他耳边跟他碎碎念这几天他都去干了啥。
“我去潜水啦,澳大利亚的海底超级漂亮的呀,见到了好多叫不出名字的鱼,还有还有啊,他们那里的潜水教练居然还有中国人诶,好新鲜,我爸妈不知道,三个人在那里飙英文,我都快笑死了,哈哈哈哈,最后那哥们来了一句,IcomefromTianjin,我爸一愣一愣,差点没跟人家打起来,说欺骗老乡的感情,哈哈哈哈!”
楼涧跟着笑了几声:“你要是在我们这边的湖里潜一潜,你也可以看到好几种你叫不出名字的鱼呢。”
“……”
景一渭手摸上他的额头:“乖儿子,烧糊涂啦?”
楼涧一把拍开他的手:“我妈在外边呢!”
景一渭看出他的不在状态,问:“你怎么了?想我想出相思病了?”
楼涧翻了个白眼,在床边坐下:“是是是,可想死你了。”
景一渭站在他旁边,环视了他的房间一眼,然后目光落定在他的脸上,想了一想,开口:“你觉不觉得,在这么一个空间里,我们应该做一点什么?”
楼涧抬头看他,问:“做什么?”
景一渭看他看得心一紧,手脚有些不受控制,上前就按着他肩膀把人按倒在了床上。楼涧吃了一鲸,但是很快,他心底的那点不安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正奇怪,看过去,见景一渭正一本正经地撑在他两边打量他,半晌问出了一句:“你怎么不反抗我啊?”
楼涧:“……你要干嘛啊我就反抗你?”
景一渭起身,目光牢牢地锁定他,声音有些变调:“没什么。”
楼涧坐起身来,声音有些虚:“马上就要开庭了吧。”
景一渭顿了顿,点点头:“嗯。”
楼涧抬头看他,看了一会儿,见他朝他笑:“你在索吻吗?”
楼涧没理他的话,问:“你怎么想?”
同样,景一渭也没理他的话:“我觉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按理来说,李清言的妈妈要是想逃跑的话,为什么不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跑呢?而是带了一个?那个时候,李清和恐怕才不到三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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