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当家的对跪在前边的两个胡子恶狠狠地大喊,看他一脸怒容,这件事可能还不小,要不然他和大当家的不会这样怒不可遏。
“我们奉命跟粮台爷去接夫人,等到了端龙岗,是粮台爷一个人去接的,我们在窝底等他。
粮台爷把夫人和小公子接到后,我们在窝底住了一夜,就离开了。来到下一个窝底又住了一夜,第二天窝底用马车送我们几个,准备去下一个窝底。
可不知粮台和夫人是怎么商量的,说要到德阳旅馆去住。因为说好了,粮台爷和夫人要假扮夫妻,我们也只好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可谁知半夜传来了枪声,等我们赶到德阳旅馆时,粮台爷已经被打死,夫人和小公子也不知去向。
只是听店家说,那是一伙砸孤丁的,就三、五个人,把夫人和小公子给劫走了!
说是让拿五百块大洋才能赎人,可又没说准地方,也没说去找谁。
我们在大站镇附近找了两天两夜,一点音信也没有,只好把粮台爷的尸首拉回来,禀报大爷和二爷。
求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你们开恩吧,一路上都是粮台爷一手安排的,没有我们俩啥事,要不是他们去住德阳旅馆,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两个小崽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趟差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可这一切并不怨他们呀!
“特么的,你们俩个光吃不拉的,啥事也办不好,留你们何用,拉出去砍了!”
二当家的依然是怒目圆睁,根本就没有赦免两个小崽子的意思。
他表面上是对丢失夫人和小公子震怒,其实是对粮台的死大为不满,因此更加耿耿于怀。
“二爷息怒,两个小崽子虽然办事不力,但罪不至死。我看先把他们关起来,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再行处罚。当务之急是先解救夫人和小公子,安葬粮台。”
师爷站起身来劝说二当家的,同时一挥手,示意把两个一起去接夫人的胡子带下去关起来。
“我即刻带人下山,给粮台报仇,救回夫人和小公子。”
二当家的主动请缨,他的目的是什么还猜不透,但王大当家的却一抬手制止住了二当家的。
“不行!你在山上看好家,厚葬粮台。我要亲自下山,救回我儿子。我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劫我儿子!”
王大当家的此时已是暴跳如雷,说话也是恶狠狠的,面目也狰狞可怕。
这也难怪,丢失了夫人和还没有见过面的儿子,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受不了,即使他是土匪头子。
“大哥,你就别亲自去了。为了嫂夫人,把粮台兄弟都搭进去了,还是我替大哥代劳吧。”
二当家的显然是话里有话,这让王大当家的更是不爽,他狠狠的瞪了二当家的一眼,看样子要发作。
“大爷、二爷,我看你们哥俩就别争了。我觉得大当家的去更合适,二当家的据守山寨,料理好粮台兄弟的后事,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可是去找夫人和小公子得明暗两条线,大当家的为明线,带人明里打听去找,也可以让窝底、捻子帮着去打听。
我想砸孤丁的要是知道他们劫的是夫人和小公子,早就吓得躲起来了,咱们要是逼急了,他们有可能会背地里撕票,所以还要派出暗线。
我得领两人暗地里去打听,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这样双管齐下,才能更把握一些。”
在师爷出面说合之下,二当家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的生闷气。
这次事件虽然自己损失了一员大将,可他王大当家的也丢失了夫人和儿子,要是自己出马,找不回来还不得落埋怨。
师爷劝住了王大当家的和胡二当家的争论,而二当家的也就从失去粮台的悲愤中醒过腔来。
虽然二当家的心中仍有芥蒂,但他知道自己出马也未必就能给粮台报仇,最终还是同意了让大当家的亲自出马。
“好,就这么定了,兄弟们随我下山!”
王大当家的说着就站起来就往外走,可还是被二当家的给拦住了,他觉得还是让自己的弟弟跟着去更好。
“大哥,让火豹子也跟你一起去吧,前后也好有个照应。”
二当家的说的火豹子,就是大炮台,是二当家的堂弟。
“那也行,我们就先走,师爷你随后再去。”
王大当家的提着枪,点了七、八十个兄弟就急火火地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