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么高,怪不得弄得她那么疼。
女孩不觉走神了。
梁津看着身前到他胸口的小女孩子。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她今年几岁?十八还是十九还是二十?到底是不是能领证结婚的年纪?
她穿着豆绿的长袖工作服,捂得严严实实的,在太阳烘烤下,散发出一阵阵粪便的气味。
对气味十分敏感的梁津不觉皱了皱眉头。
“有味道。”他淡淡地说。
“啊?真的有那么重的味道嘛?”周萱说着,举起袖子放在鼻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然后她就被齁到了。这种味道,不就是在桑拿房里“蒸屎”?
她沮丧地撇了撇小嘴。
“先跟我回去洗澡。”梁津说。
“好。”周萱答应了。“姐夫你打算带我去哪里洗?要不我直接回宿舍洗好了?宿舍离这里最近。”
“。。。那就宿舍吧。”他处理完集团事务,当天便让徐正阶安排私人飞机行程飞过来了。徐正阶顺便给他开了一个集团旗下的酒店套房。他刚刚想的是让她回酒店洗。
她现在住的宿舍是一栋四层大楼,下面两层是男饲养员宿舍,上面两层是女饲养员宿舍。虽说没有规定男士不准进入女士专住的楼层,周萱还是觉得把姐夫领回自己宿舍怪怪的。
所以她把梁津先领去了动物园的贵宾招待室,让梁津在里头等着,自己一溜烟跑回宿舍去了。
梁津坐在简陋的贵宾室里,垂眸看了眼招待端来的一次性纸杯,里头是锦城街边常见的廉价茶叶。
女招待看着这位贵宾。他穿一件打底白衬衣,但是肩膀宽大上臂粗壮,将一件白衬衣撑得满满当当,扣子更是严严实实地扣到最上方一颗。更妙的是,他脸上有那种上位者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气息。
他额头与鼻骨衔接处生得极妙,一张犹如刀劈斧削的脸,堪称行走的大卫雕塑。
光是浅吸一口浸染在他周围的空气,都洋溢着荷尔蒙掺杂着金钱、权利的味道。
就在女招待以为他不会动那杯劣质绿茶时,不曾想他却端起纸杯,啜饮了两口清茶,容色不变。
有权有势的人,只要稍稍展露一点向下兼容的气度,在别人眼里就如同谪仙下凡,顿时变得鲜活而有人情味。
此时此刻,女招待看梁津,就是这样的感觉。
周萱匆匆忙忙地洗了个澡,再三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八宝兽舍里的“蒸屎”味后,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就冲下宿舍去找梁津了。
梁津坐在椅子上,用手机回复了十几封电子邮件后,抬头看向窗外,就看到一个穿背带裤的女孩子,头发还湿漉漉的,生嫩生嫩的手臂举得老高,朝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