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有别的,我们也可帮忙……”
蚕神挥了一下胳膊,三人脚下出现了绸缎如水,托载着三人向空中飞去。蚕神站在最前面,紧紧抱着那件衣服,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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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屿本以为欧丝之野会是个很神秘宛如仙境一样的地方,结果真正到的时候发现除了有一棵巨树格外显眼外,倒是和曾在电视上看过的水乡场景差不多。
小小的白墙灰瓦房前有一个院子,院子中满是盛开的鲜花。屋前不远处便是一条河,河道弯弯曲曲的看不见尽头。
屋后面就是大片的田地,里面种着棉花,这个时节棉花才刚刚种下还是绿油油的一片,见不得白色的棉絮,只是有些棉之花迫不及待的开了。大片的绿意中钻出一些花色的薄片白花。
三人走进蚕神的屋院中,石屿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院子一侧的一间小土屋。
“那里是还没加工的蚕丝,”蚕神稍稍解释了一下,而后带着他们二人走进屋内,“这有一间多余的空房间,你们今晚可在这里住下。”
屋内只有一张床,石屿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点了点头,苏弥站在一旁点上烟眯起眼睛。
蚕花水会的吃食其实大半已经准备好了,石屿和苏弥倒是先饱了口福。人神的吃食其实大多倒是和平日里的差不多,只不过显得更加精致一些,以花为料做的东西较多,肉类也只有河鱼。
石屿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河鱼,一来是有些腥气,二是确实麻烦,但蚕神准备的清蒸鱼倒是毫无土腥味且肉多刺少,石屿难得的一个人就吃下去小半条。
苏弥也不知怎么了,似乎从见到蚕神之后似乎就沉默了许多,虽说好像确实也没什么需要苏弥去说的,但石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种感觉的苏弥不知为何让他有些发慌。
晚上两人窝在房间里,石屿躺在靠着墙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天花板,怎么也无法入睡,犹豫着翻过身,想伸手想戳一下背对着他的苏弥,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又收回了手。
“怎么了?”苏弥倒是忽然翻过身,面对着石屿,两人贴的有些近,呼吸都交错在一起。
石屿看着眼前苏弥那张放大的脸,有些不自然地缩了一下脖子,搜肠刮肚地想,应该怎么说呢,苏弥主动同意来这里应该不是不高兴吧,但有总觉得苏弥好像有些和平日里不一样。
“想问我什么的话说出来就好,”苏弥哈了个哈欠,把尾巴甩了出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今天话很少。”石屿抿了抿嘴,眼睛瞟着那尾巴。
“我平时很唠叨么?”苏弥低笑了一下,尾巴在石屿手旁晃了几下。
“也不是。”石屿听到苏弥的低笑声才觉得刚刚那种有些无措的慌张消散了许多,伸手抓了抓苏弥的尾巴,“就是觉得不大一样。”
“只是不太擅长对付女人,”苏弥用手撑着脑袋稍稍支起身子,“好像以前被哪个女人放火烧过尾巴毛,心有余悸。”
听到苏弥的解释,石屿没忍住笑了一下:
“还有你怕的呀。”
苏弥被石屿这一句带着点调笑意味的反问弄得愣了一下,心里像是被大片大片的棉絮裹着一般,有点发痒却又软得不行。
“睡吧,”苏弥又躺了回去,这次却没有背着石屿,“明日还要早起。”
石屿这才觉得他们二人似乎贴的有些近,但苏弥已经闭上了眼睛,石屿有点舍不得手上的尾巴,索性也没翻过身,就那么握着尾巴闭上眼。
过了一会,石屿的呼吸渐渐平稳,苏弥睁开眼,看到那双手还握着自己的尾巴,脸上一副安心的样子,稍稍探过身子,在石屿的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