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逞了一半,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非常小心翼翼且动作缓慢地把那片玻璃拿了出来,开始一点点的用锋利的一侧开始割绳子。由于看不见,加上反手使不上力,这期间花了我很长时间,好几次还不小心割到了自己,可是当下的情况,我也只能够忍着,这个过程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等到我割断绳子的时候,手上的束缚感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我轻轻用力试了试,发现可以很容易就挣脱,但是我还是没动,眼睛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那个男人。
当下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是半夜接近两点,四周围都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一个长期熬夜的人,这个时间段是很容易打瞌睡的,男人虽然一直在硬撑着,但是还是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我微微转头,看了大毛一眼,这小子自从知道我要割断绳子以后,就一直打着精神在等我的眼神,我趁着男人不注意,朝着大毛微微点头,然后挤了挤自己的眉毛。
我和大毛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但是还是用一种装着很沙哑的语气对男人说道,这位大哥,能不能给我弄点水,然后也给我个瓦罐儿,我也想喝水撒尿了。男人看上去有点不耐烦,那表情似乎是在说我们为什么这么多事,而且也懊恼自己为什么摊上了这么个好差事。
我看他好像不太愿意,于是补充道,对啊,我也想喝点水,能帮帮忙吗?男人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的茶瓶边上,给我和大毛一人倒了一杯水。我们俩的手都放在背后,于是装作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喝水,男人直到把整杯水都给我们喂完之后,才又打开门走到门口,将先前我撒尿的那个瓦罐子拿起来,哗啦啦倒掉了里头的鸟。
他依旧一副非常嫌弃的模样,手深得远远地。就趁着这个时候,我一下子把身上的绳子给挣脱了,手已经被捆绑了很长时间,早就已经酸痛不已,但是我顾不上这么多,在挣脱绳子的时候立刻顺手抄起了我刚才坐着的那个木凳子。然后蹑手蹑脚但是速度很快地闪躲到了门背后。
这中间不过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心跳加速,现在的状况已经摆明了在眼前,我如果不动手的话,吃亏的只能够是我们自己。我躲在门后,双手抓稳了木板凳。高高举起。男人倒了瓦罐里的尿转身回屋,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我早已躲藏在了门后,就在等着他进来呢。这个男人在进屋的一瞬间就发现我连同板凳一起不见了,可能正在打算扯着喉咙开始大叫的时候,我使劲一砸,就从门背后把那木凳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应声倒地,但是好像还没砸晕,于是我冲上再补了一凳子,照样打的是他的后脑勺。在跟着秦不空的学习的时候,他曾经教过我一些苗家下咒的法门,其中有一个地方就是后脑勺,头盖骨和脖子之间有一个软软的区域,那个地方的神经和大脑连接最多,如果在这个地方进行针刺,重击,甚至是种蛊在这里的话,轻则让人昏迷不醒,重则从此半身不遂。
我和这个男人并无深仇大恨,但是既然他们是特务集团,那么我就算是让他半身不遂了,也算是为民除害。所以这两下下手的时候,我并没有控制力气,而是看准了才打的,首先这不会致命,顶多也就是昏迷不醒而已。
我很庆幸自己没让他发出声音就倒地了,而之所以等他进屋才动手,则是我担心外头还有其他看守的人,这样一来就不容易被发现。于是我在砸晕这个男人之后,迅速地关上了门,但是并没有立刻去救大毛,而是再次端着凳子藏在门后,因为我也害怕如果刚才的动静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有人进入的话我还得再砸晕一个。
就这么等了差不多两分钟,我才放下了凳子,用先前绑我的绳子重新打结。然后用同样的方式把这个男人给绑了起来,接着找来床上的枕巾,颜色合缝的塞到了他嘴里,这才去帮助大毛解开绳子。
一番动静之后傻姑娘也醒了,但是大毛一直对她说别出声,傻姑娘竟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听大毛的话,嘿嘿傻笑着。我低声对大毛说,咱们先从窗户撤出去,出了这间屋子,就能够使用手艺了。大毛点点头,扶着傻姑娘就跟着我一起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
我只身一人,于是打算先翻越出去,好接应一下大毛。可是在我刚刚跳了出去的时候,突然嘴巴鼻子一紧,我被人死死地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