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男人反应过来的瞬间,西宫月昳已经将手上的实验记录糊过去。
平心而论,他的体质很差,近几年更是习惯当一个容易病倒的乖乖学生。他也很少让自己付出体力劳动,毕竟有马甲对比,自己来效率太差了,但这不代表他完全不会那些危险的技巧。
易容、暗杀、必要的骇客技术。
很不幸,当他试图抛弃它们的时候,大部分孩子才开始学习。
而他本来觉得自己可以永远抛弃掉这些了。
“我真应该感谢你,算是帮我复习了一些功课。”
实验记录本掉落在地上,哗啦啦的纸张声音平息。藏在男人腰间的枪支不知何时已经落在西宫月昳手里,他掂了掂重量,随手挽了个枪花。
“我劝你别动。”他完全忽视了男人扭曲的惊恐面容,用一种异常悲伤的语气,将锋利的手术刀抵在对方颈侧的大动脉上,“对不起噢,有点害怕你在这种地方拔枪,所以做了点坏事。”
鲜血直涌,填满男人手腕上深深的刀痕。
“但是没关系,医院离这里特别近。”
“就算我现在割开你的喉管,只要救助及时,也不会迎来死亡的。不过那样你可能会大出血、呼吸困难,继而精神涣散,大概会唇色惨白脸色铁青,一股股的血沫喷在衣服上、机器上、地板上,弄得到处都是。即使是这样,也不会立刻死亡,能在黑暗的房间里等待别人救援呢。”
男性研究员一点点睁大双眼:……谁会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啊!
一时间有种更加深沉的恐怖从背后蔓延上来。手腕毫无力量,疼痛使他发抖,对方表现出来的专业性令他恐惧,但这些都比不上那些比冷漠更为可怕的、对生命的纯粹蔑视。
仿佛生与死之间还可以分不同的阶段、二分之一死亡、四分之三死亡,彻彻底底的量化生命。
他本就没有接受过成为死士的训练,原本还算坚定的意志不知不觉融合了些许,声音也颤抖:“你、你到底是谁?要要要做什么?!在这里动手,你也逃不出去的!”
“没关系呀,我把你丢在这里苟延残喘,我也许被带走拷问,我们可以比赛一下谁活得更久,一定很有意思。”语气逐渐从欣喜转变成苦恼,“不过,在那之前,可以解释一下你在上传什么东西吗?”
他熟练地按了几下,一个界面跳出。
“从这里偷取数据,咱俩究竟谁是叛徒?”
如果不是动了核心数据他会收到提醒,也用不着在今天处理这些小虫子。
门又被推开了。
“嗨——麻烦你了。”
琴酒的视线下移,落在那些血迹上,没在那团垃圾上过多停留,只是觉得处理痕迹有点不干脆。又很快注意到西宫月昳背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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