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去找谁?”
“诶……”西宫月昳含糊着回答,“你怎么笃定我是要去找人?”
太宰治不说话,走进来的同时将手放身后,推拉门就这样关上了。二楼的盥洗室并不宽敞,天花板也低,两个人同时站在里面就有点逼仄,空气里仍旧残留着昨日洗澡带来的潮湿水汽。
“小海王。”他从背后把人抱住,圈在镜子面前,“老实交代,昨天去做了什么?”
镜子倒映出太宰治的脸色,那是相当的不好看。
西宫月昳想回头,但是被太宰治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大腿的软肉抵着台面,压得有些疼痛。当然这点小小的难受算不了什么,他更惊讶于太宰治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昨天不是出门了么。你吃的几只螃蟹又不是我凭空变出来的。”
——一张照片被怼到脸面前。
拍照技术很好,很暧昧,很模糊不清,连他也觉得很过分。
“啊。”他看起来是还想在挣扎一下的,“偶然间遇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太宰治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正中乌青的地方。
这一下太过突然,西宫月昳忍住了大部分的反应,但片刻的僵硬已经足够。太宰治握住他撑在台面上的手腕,不费什么力气地把人控制住,剥开了袖子。
“你总不能说这是被毒蚊子咬了吧。”
挣扎不了了。
西宫月昳叹气,很迅速地开始摆烂,非常乖巧地顺着太宰治的动作来,抬起胳膊:“没睡觉的时候就在想着这种事吗?太宰君,即使是我,也会觉得睡觉的时候被人扒了一遍衣服是很奇怪的事诶。”
“更多的都已经见过了。”
“是这样。”他低头移开了视线,没看镜子里的景象,“一大早的,你要拷问我吗?”
“这可称不上拷问。要是把月月关起来,放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每天只提供一定的水和压缩饼干,才是——”
“能换成速冻面条和速冻饺子吗?”西宫月昳这会儿堪称温顺,完全没反抗,“或者花生味的压缩饼干和苏打水。嘶……我已经投降了,折磨降将是不道德的。太宰君,你有在听吗?诶!”
他一个不慎,被压得往前磕在镜面上,咚的一声格外清脆,整片玻璃晃了晃。
好在只是声音很响,不是很疼。
就是有点丢脸。
太宰治僵了片刻,伸手把他往后带了一点。西宫月昳瞅了眼镜子,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了一丝懊恼,后悔,又觉得不能停下的模样。
在这要命的时刻,西宫月昳又起了一点逗猫的心思,他转身,调了个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姿势,还算能用力的左臂搭在太宰治肩膀上。故意用柔软无辜的声音问:“太宰君,你会想要观察我身上的痕迹,莫非是在怀疑我和别人……唔,其实不用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