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图是让他早点睡觉。
西宫月昳平日里很喜欢戴耳坠、耳夹等小饰品,本来一个高二学生不应该这样花里胡哨,但是他那个班级里的学生大多行为离谱,老师也管不着。而且西宫月昳其实早就有资本去脱离那种日常的生活,他只是自愿地安分而已,学校里不少人都知道他的家境。
小饰品都是亮晶晶的,和小狐狸的眼睛一样闪啊闪。
这两天他戴着的耳坠也有链子,晃来晃去,衬得西宫月昳的一截耳垂莹白如玉,太宰治回想起睡前的那枚单片眼镜,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撑起身体,估摸着方向,在对方耳垂上落下一吻。
其实触感也不会说多好,凉凉的,西宫月昳睡太沉又不会有特别的反应,但那种得逞了的快乐是无限大的,他又不是首领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太宰治屏息等待了几秒。
还是没有反应。
太宰治觉得这样下去他就要收不住了。
他轻轻地、轻轻地咬住了那一截耳垂,学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小伎俩,轻佻至极地吹了口气。
这回他如愿以偿地收获了反应。西宫月昳哼了一声,是那种小动物被踩了尾巴的声音,又被困意中和,含含糊糊地就过去了。他下意识蜷缩起来,因为太宰治把人压得很近,所以抬起的膝盖正好撞上了他的小腹,重重的。
算是因果轮回。
太宰治疼得龇牙咧嘴,好险没“嗷”地一声叫出来。
也能感受到西宫月昳本来松松垮垮搭在他腰侧的手指剧烈收缩了一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他看起来下意识想找个地方埋起来,但是没处可躲,所以最后还是撞在了太宰治怀里,鼻尖磕在锁骨上。
反应超大的。
这场实验以某人被踹了一脚告终,太宰治心满意足,不再作妖,安分守己地当一个乖巧的抱枕。
——虽然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西宫月昳睁眼的时候看见太宰治已经醒着了。
他们俩已经没有黏得那么紧,他抓着一只鲨鱼玩偶,整个人抢走了一大半的被子,把太宰治丢在床的另一边。
“早。”太宰治的表情已经把“我没睡好”四个字写在脸上,他翻了个身面朝西宫月昳,“月月,今天为什么起那么早?”
“早上好,太宰君。”西宫月昳清醒了一会儿,“今天是周三,我还要上学的。”
“请个假不就好了,你看起来需要休息。”
“马上就要期末了。”他坐起身,看向太宰治,“太宰君,你没睡好吗?”
“嗯。”
“因为我把被子抢走了?”西宫月昳有点心虚,太宰治的脸色就像是被折磨了好几遍一样,“还是说我睡相不太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