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少年却是360度无死角的鲜活,即使头发没扎好,翘了两根软毛,也很好看,渐变是浅淡的、不突兀的。
于是他看见西宫月昳一把抱住青木伶,把人薅进自己怀里。
安室透:。
他认识青木伶两年了,就没见过有人主动对青木伶小朋友使出拥抱攻击。
就连他,好像也习惯了被强迫,而不是主动抱一抱。
“月月,最近可能要你住在组织里了。”
“今天就要去吗?”西宫月昳抱着青木伶,他现在已经一米七五,已经可以非常自然地圈住别人了,他把下巴在青木伶肩膀上,声音有点轻微的抱怨,“才四点,我好困。”
安室透:“抱歉,是的。”他怎么觉得这个少年有点傻乎乎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也许这就是一直在组织监控下的可怜人吧,已经习惯了这种没自由的金丝雀日子。
“这样,”西宫月昳揉了一下自己的脸,“至少让我去洗个脸……”
以及和太宰治说一下。
——好像不用说了。
“月月……?”
太宰治抿唇,他站在楼道口,藏在袖口里的手指捏紧。
“太宰君,你醒啦。”
太宰治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沙发上和青木伶抱成一团的西宫月昳,两个人毫无距离,青木伶甚至快要坐到西宫月昳大腿上。对面又坐了一个金发黑皮,身材还可以的陌生人类雄性看着西宫月昳。
太宰不可避免地想起这个人在十分钟前还和他睡在床上,进行一些黏黏糊糊的、岁月静好的贴贴。
他已经尽力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可是十八岁的少年哪里能接受这种大起大落,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头上的。
一些难以言喻的灼痛。
西宫月昳可以温温柔柔地把他塞进小窝,其他人呢?他猛然想起来西宫月昳给了很多人家里的钥匙,人际关系那叫一个广泛。如果有其他的人表示想要一个安慰,没准西宫月昳真的会贴过去,捉着别人的手,一边温暖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
如果更过一点……对方像他一样不要脸,请求在一张床上睡一晚……太宰治感觉西宫月昳这只小海王也是会答应的。
然后别人就可以看见西宫月昳穿着睡衣,毫无防备地睡在床上,没准会被睡相不太好的西宫月昳忽然抱住,磨蹭来磨蹭去。说不定西宫月昳还会当着别人的面换睡衣。
而且他沉睡的时候睡得那么死……要是被人胡乱做点什么……也不会被发现的。
月月、月月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些行为很危险啊!
连他自己都还没做过那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