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作数,师兄定也不喜欢。”
东华当时只道那凡人生疏,不像是豢养过姬妾的人,但出于女人的羞耻,且后来那凡人又有了那档子症候,便一直没好再问。
原来竟然是玄天。
又听玄天道:“纵然如此,对我也弥足珍贵。师兄,你从来都只属于我。”他话未说完,忽的冲东华一招手,东华猝不及防被他的法力带离了石凳,堪堪扑在玄天怀里。
东华眉心皱了皱,待要起身时,忽然心里触动,抬头看向玄天,将自己的感悟脱口而出:“你不也是,从来都只属于我。”说罢,抬手挥出一个结界,将二人罩在其中。
而后,不待玄天有下一步动作,他便抢先堵住了玄天的嘴。玄天嘴角立时见了弧度,毫不犹豫的回应他。待东华享受够主动的情致之后,他反手拥起东华,一只手向上游移,牢牢按着他。等到东华被他迫的喉中闷哼一声,方才松开手。
暮夏,夜风凉爽,吹的他二人发丝缠在一处,东华瞧见,信手去拨。
玄天却按下他的手,由着头发缠绕。贴着他耳边道:“反正那个凡人命该如此,我不过是将症候提前一年,只是累及师兄转世……当时魔境事务繁杂,我无暇分身不能常去。后来仅去见师兄两回。一回是师兄带着一个小童,坐在庭院里给他念诗。最后一回,是师兄那一世的弥留之际。”
东华回思一下,想起他那一世死前,已是四世同堂,儿孙跪在榻前哭的真真假假。当时病入膏肓,浑身无一处安泰的,可是四下里哭的欢,没人在意那一声声微不可查的痛吟。
玄天轻声道:“我因此决定,第七世要陪师兄走到最后,即便师兄今后与我对立,我也不在乎。可是……”
东华微微一叹:“可是我却提前恢复记忆。你……你当时究竟做了什么?”
玄天无辜的道:“我不过是现出原身,亲了师兄而已。哪知竟引出师兄的元神来。”
东华道:“难怪……”
难怪他会过激到高烧持续以致于元神复苏,难怪玄天在他说出那句“不后悔”的话之后,会那样震怒。
他定然理解成,他刺他一剑,也不后悔了。
也难怪玄天会对他第七世的死耿耿于怀。
而当时,他犹然未觉,还在大义凌然自说自话,当真是滑稽之极。
东华不堪回首当时那自欺欺人的雕虫小技,便引开话题:“那,前五世我死的奇快,你也都在场?”
玄天陡然被他问了这个,笑意一僵,随即便从东华脸上移开目光,似是不敢与他对视。
东华一瞧,顿时明白了几分。当下脸色也僵起来,语声一沉:“原来司命说的不差,你果然难辞其咎。玄天……你不会真的连杀我五世?”
玄天终于抬眼,慢慢看向他:“师兄可愿听我解释?”
东华道:“我一直在听。”
玄天毫不迟疑的握紧了东华的手:“我只在第一世不慎踩死了师兄转世的蚂蚁。”
“不慎?”
牵扯到生死之事,玄天毫不懈怠,有些认真起来:“蚂蚁太过渺小,我落下云头之后,才知道师兄就在我脚下……”
虽然枉死的是“自己”,可这死的未免太滑稽了些。东华嘴角抽了抽,有些想笑,好容易忍了下来。
玄天脸上却郑重的很,继续道:“剩下的四世,我仅是见死不救,断然没有加害之意。”
东华定定的看着他:“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