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路卡定定地看他,任由他的唾沫飞溅在脸上,待他一收声,便扬起了手掌再挥下。
蓦地,韩育陵脑袋一阵晕眩,脸颊一片火辣,口腔泛起血腥。
“这是你想要的?”路卡冷声问。
韩育陵闭上眼,抬手扶发麻的下巴,发出疼痛的吟,面前的路卡却无动于衷。
晕了一圈的神志慢慢恢复操作,韩育陵从床头抽出纸巾,擦掉从破裂的嘴角流出的血。
路卡伸出双手,一手按着韩育陵头,一手托着韩育陵下巴,双手往不同的方向用力一掰,韩育陵听见下巴骨骼移动的声音,酸麻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痛。
“嗷……”韩育陵软倒在路卡怀里,“疼……路哥……很……疼……”
路卡轻轻叹气,抱着韩育陵柔声安慰。
躲在门后看的夏穆禁不住摸着自己下巴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滋味,芦绍宗在远处低声地讲电话,负起了代替韩育陵说分手的责任,韩封则悠然自得地在饭厅吃自己煮的方便面。
听见房里韩育陵那足以气炸每一位干爹的话,再听到一声响亮得震耳的巴掌,还有慢了几拍的痛呼,韩封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老婆下了狠手,把宝贝的美人下巴给掴得脱臼。
“自己打得,老子就打不得?哼!”韩封独自偷偷地不满。
记者会原定在隔日举行,然而路卡怒掴的一巴掌影响了这个计划,韩育陵一边脸肿成了猪头,还哭红了眼,这副样子要开心地宣布和田悦萌的‘恋情’,怎么样看都像是上了车被逼补票的不得已结果。
田悦萌没有明着同意韩育陵主动开口的结婚提议,但她没有反对,她的家人自然就认为女儿要出嫁给心上人是水到渠成的事,田悦萌的父母不太了解中式习俗,这原本对韩育陵来说是好事,中式嫁娶的高调习俗是韩育陵最忌讳的事,可偏偏就有个多管闲事的闲人,那个田悦萌母亲的好友,在韩育陵和田悦萌短短的独处时间内就列出了许多条件,正式的提亲、双方家属的饭局、婚纱照、订婚宴、跨国的婚礼、蜜月旅行,还有理想的定居养胎之处。
“你们都是公众人物,你那么有名,娶妻一定不能不召开记者会的吧?这方面我们普通人不了解,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吧?”闲人还这么说。
韩育陵真想说,没错,自己就不是普通人,只打算做这不普通的事,至于其他那些普通人必做的事,他真心不想做也做不来。说什么提亲,现在不算吗?双方家属饭局?自己娘家那些亲家属,田悦萌好意思和他们一起吃饭?婚纱照……不是已经拍了很多吗?订婚宴、婚礼、旅行,这么累人的事,适合让怀着孩子的人去做吗?至于定居,居然要自己在这个城市最多名人聚居的区域买房?那种地方倒个垃圾也会被拍照好嘛!
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却苦于不能说,因为干爹们事先讲了,要忍辱负重,禁止在外人面前发少爷脾气。
“女方要求的事小炯会帮你安排,你做不到的,他一定会替你周旋,等需要你出面的时候你再体体面面地现身就行。”芦绍宗安抚着趴在床上的宝贝,夏穆则给宝贝处理着身后还不见一点好转的伤。
“记者会……明天吧……我戴个口罩就……可以……”韩育陵艰难地说话,每开一次口就感觉下颚阵阵的痛。
开记者会的主要目的是及时阻断叶家任何可能的恶意诬蔑,但芦绍宗怎么也没法狠心让韩育陵忍受连说话也难受的状态去面对大众。
“没事……明天会好……上次封哥打的……也是……一晚上就没那么……疼……啊!”消毒膏抹上背部发炎的擦伤令韩育陵疼得叫出声,夏穆连忙往他伤处吹气,然而这也只有毫无止疼效果的安慰作用罢了。
路卡因自责下手太重,称要出外吹个风冷静,于是韩封就随他出门,两人彻夜未归,直到早晨才给芦绍宗发简讯,说他们会暂时待在暗处,毕竟韩育陵婚事一公开,又会成为媒体的焦点,他们两人的身份敏感,即使以保镖的身份被报导和韩育陵同居也不妥当,对媒体也许可以敷衍过去,但若田悦萌的家人问起就比较麻烦。这非常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