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我不过是躲在我哥的羽翼下安稳度日,没什么远大抱负罢了。胸无大志,说得就是我吧。”
“再远大的抱负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安稳的家,那是买不来的幸福,就像你…”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蝶一眼,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江蝶看出齐天的欲言又止,那样的眼神让她有些慌乱,她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地说道:“你是一个好男人,以后也一定会遇到属于你的幸福。”
言外之意:我不是你的幸福。
齐天苦笑了一下,像是在安慰江蝶的无措,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你说得对,我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幸福。”
然后不等江蝶反应,他便站了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道:“我还约了人,先走一步。一会帮我跟你哥说一声,改天再聚。”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江蝶的话刚说完,便看到齐天已经下了台阶,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江蝶挺着笔直的身躯,看着那一抹身影有些发呆,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等江洛拿着几本书回来时,看到座位上已经没人了,他扫视四周,视线落在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那里的客人刚走,江蝶正在收拾残留的咖啡杯和桌子上的污渍。
不消片刻,听到对面沙发上的动静,他才抬起头看到江蝶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江洛合上手里的书,饶有兴致地问:“有事?”
“哥,我跟齐天不可能,你以后别再乱点鸳鸯谱了好不?”江蝶终于决定郑重地跟哥哥谈一次。
“那你跟谁有可能?唐阡吗?你想都别想。”江洛眯着眼睛看着江蝶,言语里传达着不容置喙的肯定。
“哥,当年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唐阡和晓溪姐身体里都有迷药成分,他们肯定什么都没有做,害晓溪姐的另有其人。小区的监控提前被破坏,这都是有预谋的。连警方都说侵害晓溪姐的不是唐阡,你也是律师,怎么就不相信警方的调查呢?”江蝶忍不住辩解道。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一提到程晓溪,江洛的脸立刻阴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到他躺在晓溪的床上,不是他还能是谁?为什么那份dna检测报告和所有的证据会全部消失?除了唐家,谁能有那么大的势力潜进公安局和医院行窃?”
为什么?这也是她这几年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份可以证明唐阡清白的报告在被送到公安局当晚便被偷了,一起被偷的还有医院里提取的所有证据,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唐家的势力干涉。自从程晓溪因此事自杀之后,江洛便更不能原谅唐阡。
江蝶回答不出江洛的问题,但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努着嘴不去看江洛,阴冷的脸和微微急促的喘息表达着她此刻的不满。
江洛看着自家妹妹,许久才摆摆手:“算了,今天不说这个。周六程家二老来家里吃饭,你也回来见个面。”
“哥,你真的要娶程晓暖?”就像江洛关心江蝶,江蝶也一样关心着江洛。
“我对她,有责任。”落下这六个字,江洛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