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太太的手段果然非常。
宋助理说,其他几位在职教授都已经派人接触过,但没得到有用的价值,只剩下最后一位姓傅的找不到。
一提到“傅”这个姓,就让人联想起傅时风。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傅家在昨天就已经把大选表述文件做好发给了军统,这一切快的不可思议。
顾薄安隐隐约约从这里头嗅出点别的味道来。
这个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宋助理就主动拿起来接,“您好,顾氏集团。”
然后就是几秒钟的沉寂。
气氛似乎一下子凝重起来,连在翻看名单的顾薄安都抬起头来。
就听到宋助理说,“顾总,您家出了点事,顾太太她进了医院,现在正在做手术.......”
打电话的是许管家,听着似乎挺严重。
顾薄安当即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跟着头晕不适,眼前一黑,晃了晃扶住桌子这才没有倒下。
宋助理担忧的喊了声,“顾总?”
后者勉强稳住身子,“我没事,现在去医院。”顿了顿他又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先回趟家。”
陆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到了电话。
首映礼收尾搞得一团糟,所有参演人员几乎都弄得灰头土脸,大家没什么心情待下去,很快就散场了。
这倒恰好给了他空闲的时间。
陆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带上车,这会儿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助理只说来接他有重要的事,却没告诉他为什么。
他想问,但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就没开口。
又是一个阴沉的天气,黑云乌压压的,眼见要有一场雨。
顾薄安坐在车上,鼻尖都是丝丝缕缕的小月橘香味,这种味道的出现治愈了他全身的不适感,是一剂最好不过的良药。
他最近除了陆知待在房间给他念怖童谣和佛经的晚上,其他时间都没怎么睡过。
明明才标记陆知没多久,信息素居然就这样失效了,这让原本就烦躁的他更加烦躁了。
陆知今天穿了个白色卫衣,浅棕色的碎发随意垂下,显得人很乖,顾薄安这样疲累的倚在后座能看到那一截白藕似的脖颈,那么纤细,那么脆弱,跟娃娃似的,一掐就断了。
看到了脖颈就忍不住想到其他地方,比如胸口,比如腰。
陆知的双肩也很漂亮,很圆润纤薄的弧度,锁骨也很有形。
如果坐在他身上一哭,就更好看了。
顾薄安这么想着,疲累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只有把人关起来,才是最完美的。
车子一路前行。
到了医院门口宋助理回头想说什么,看到他们两个人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陆知也为难着,顾薄安睡着了就往他身上蹭,他中间好几次试图把对方的头拨弄回去但均以失败告终,顾薄安实在也太重了,上半身就这么狠狠压下来压的他肩膀痛,他没办法就往回缩。
最后就变成了他缩在座椅角落,顾薄安的脑袋埋在他颈窝,两只手环住他的腰,睡得很香。
他用手去推人,“老公,医院到了.......”
顾薄安向来是个精神力敏锐的人,让他这么放松警惕睡过去的只有陆知,这会儿他被轻轻一叫就清醒过来。
因为靠的近鼻尖小月橘味道更加浓烈,他皱了皱眉,不情愿的起身,淡淡“嗯”了声,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
易感期临近的这几天头脑有时候会跟着不清楚,但刚才闻了陆知信息素那么一会儿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他走的很快。
以至于后面的宋助理和陆知都追不上他。
守在病房前的是六个保镖,以及上了年纪的许管家,许管家见他来恭敬喊了声“少爷”。
顾薄安打开房门走进去,发现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宋美柔。
不是什么很大的手术,手腕血管被划破缝了几针,万幸划的浅,全麻都没用得上。
宋美柔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双眼空洞而绝望,只有在听到门声响动的时候才慢吞吞的转过脸,看到床前高大身影就开始掉眼泪,哭的很凶。
顾薄安皱皱眉,“曜曜在哪?”
宋美柔听到这个名字一愣,哭的更凶了,她不说话,她害怕,万一说了,是不是连这个儿子也保不住了,她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两个孩子有事,可她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没能改变任何事。
顾薄安咬牙握紧拳头立刻给顾凌曜打电话,电话是接通的。
——“哥你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护士催促进手术室。
顾凌曜就说,“我到手术时间了,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