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如何知道,本帝对你没动过心?”
我不解:“嗯?”
他捏了下我的腰,清澈眼底掠过一缕狡黠:“被你那样亲了无数次,是个男人怕都无法心静无澜。”
恍然间才意识到……我以前在梦里,的确占了他不少次便宜……
原来,他这么薄情寡欲的人,也会因为一个吻而心神动荡……
“说的似我有多对不起你一样,你不也做了我八年的梦中情人?要不是本姑娘聪明睿智,自己猜出来了那是你,你是不是还打算瞒我一辈子啊!”
他倒是理直气壮了,浅笑着调侃我:“现在看来,就算当初你自己没猜出来,也瞒不了多久了。”
“所以以后有事千万不许瞒我,我们女人的直觉可是贼准的!”
“好。”
“对了,你既然神识早就苏醒了,那、那我以前供奉你的时候,我在家里,我、洗澡的时候,你岂不是都能看见?”
“看见自是能看见……”
“……”我默默准备好了拳头!
“但本帝避开了,本帝只是被封印在了画里,在画中行动尚且自由。本帝又不是登徒子,偷看你洗澡做什么?”
拳头松开,我吐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从他怀中出来,我拉着他赶紧去逛妖市。
人群熙攘中,我牵紧了他的手往人气旺的摊铺前钻,在古物铺子上捡起了一块羊脂玉,我拿给他看:“这玉料子好看,都快接近冰种了,你要不要?买回去我给你雕个玉佩戴戴!”
他双眼染满了笑意:“你会雕?”
我信心十足的坚信道:“我可以学!”
“雕这东西,太费时间了。夫人有空还不如多陪陪本帝,整这些东西,过于伤手。”
我鼓腮郁闷:“那青珂都可以送你香囊……我为什么不能送你玉佩?”
他顿了一下,面色未改,依旧温润:“你看见了?”
我赌气的放下玉料子,扭过头不看他:“你出门的时候,我去给你上香,无意间瞥见的!还是藏青色的鸳鸯香囊!”
“鸳鸯?你没感觉像是野鸭子?”他牵着我离开了古物铺子,信步换了家首饰铺:“她放本帝房中的,本帝没来得及丢掉。”
“我记得有种说法,说鸳鸯就是野鸭子!”
“管它家鸭野鸭,本帝的身边只有夫人你,她想再多也是徒劳。”选了枚好看的红桃花簪子给我插进发间,觉得不错,便又挑了对顶好看的红玉耳坠,贴心的给我挂在耳垂上。
蕴热的气息扫在耳根上,我感觉脖子都痒痒了。
“记得刚与她碰面的那天,她身上的那件广袖谪仙裙还是你送她的呢!”
“诱她入局,当然得舍点东西了。”
“她还说,你身上的每个地方她都碰过!”
“……有么?”
“有!”
“她说的话,十句中有九句假的。本帝清白干净着呢,换做千年前,她连本帝一根手指头都休想碰到!”
“那你们俩既然千年前没什么,连婚约都不作数了,为什么如今再相见,她不但与你举止暧昧,还仍旧以你未婚妻身份自居啊!”我不甘心的问。
他帮我簪好了一朵淡红色花钗,从容淡定道:“本帝同她说,千年前的事情本帝记得不甚清楚了,本帝忘记了为何要解除婚约,她便见杆就爬的骗本帝,说是因为她爹谋反被未阴宫查到,未阴宫降旨降罪,才令她我之间的婚约不得不解除。她花言巧语,声泪俱下的央求着本帝对她负责,本帝将计就计,让她误以为本帝对她动心了,这才得以将她困在身边,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选好了几样挺好看的首饰,他欣赏完,随手就丢了个金疙瘩给铺子老板,激动的店铺老板一双驴耳朵都欢喜的露出来了!
“这些,为何先前不告诉我?”我与他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闷闷不乐的算着旧账。
“若非是不得已,本帝也不想因为她而伤着你。但为了冥界,本帝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将伤害力降到最低。本帝刚苏醒,黑白无常便同本帝禀报了青珂在阳间修炼邪功,食人精元,且还害的几名男地仙殒命的事情。
本帝暗中调查她的下落,且配合她演了这么久的戏,就是为了能不动兵戈的除掉她,给冥界其他蠢蠢欲动的族落们一个警示。青珂她到底低估了冥界的实力,她以为凭她与蛇妖族的丁点力量,便能撼动整个冥界么。
冥界上神数十位,黑白无常,十殿上君,十族鬼王,联起手来足以将她灭族了,即便她有本事打得过这些人,冥帝那个神位,可不是随便就能坐的。
昔日冥王为君主,经历了三千六百劫才将冥界造就的秩序井然,管理的有条不紊。阎君本是上古第一代大神,以他福泽,自可称王,但末了,阎君还是为了冥界,牺牲了全家。冥主一神位,须得上苍认可,方能坐的稳。
当初黑白无常之所以明知青珂心生反意,却不曾派兵动手消灭那些混账,硬撑到本帝苏醒才来同本帝商榷此事,不过是为了,不想累及苍生,伤害无辜罢了。
冥界一乱,便要祸及阳间,早几十万年前,天妖大战,战火绵延至冥界时,冥界生灵涂炭,阳间阴阳秩序大乱,损了不少条无辜生灵的性命,故此等小事,必须得兵不血刃的解决方能不乱冥界秩序。
不告诉你,是本帝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个错误的选择。本帝以为不告诉你就可以不将你牵扯进神仙的恩恩怨怨中,但没料到,却将你陷入了更加艰险的境地……小白,本帝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