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而且我会担心你的呀。”
上官千杀被她蹭得有些想笑,轻声道:“分开很久不是正合你意吗?”
“才不合我意!”孟七七泄愤似得咬住战神大人肩头的衣裳,哼哼道:“你这是污蔑。”
“哦?”上官千杀勾了勾唇角,“是谁要‘欲擒故纵’来的?”这不正是“纵”的好时机吗?
孟七七败下阵来,只能狠狠咬住他肩头的衣裳,用牙齿扯了两下,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她泄气地松了口,从俩人并排坐着的长矮凳上跳起身来,气哼哼往门口冲去。
上官千杀愣了一愣,没料到她会这样反应,叹了一声,“七七……”起身追到门口,却看到她已经跑到了院门处,红色的衣衫在门边一闪便消失了。
他立在原地,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孟七七揣着一肚子“明媚忧伤”回了公主府,就看到变态表哥在她院子的花架下正摆着棋盘,那闲适自在的模样如同是在自己家一样。
南宫玉韬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专心致志摆象棋,口中懒洋洋道:“来,陪我来一局,让你半边车马炮。”
孟七七在棋盘另一端坐下来,气呼呼道:“要让我半边人马,不止车马炮。”
南宫玉韬轻轻一笑,不以为意,待到棋盘摆好,果然他这边只有一半人马。
孟七七也不打招呼,拎起一只“马”就往上跳,出手完全不顾章法。
南宫玉韬见招拆招,以半边人马与她相对,局势难分胜负,他垂眸看着孟七七走了几步,忽然笑道:“小表妹,你今天火气挺大呀。”
孟七七哼了一声,把自己这边的一只小卒子拱上去,自杀式作战了。
南宫玉韬笑了笑,放过了她那只可怜的小卒子,闲闲的走了一步废棋,调侃道:“怎么,跟你的战神大人吵架了?”
孟七七抬起头来,盯着他阴森森一笑,“没听人说过观棋不语吗?”
南宫玉韬失笑,“观棋不语可不是这么用的。”
孟七七烦躁地一推棋盘,“不来啦。”
南宫玉韬也不气恼,手指绕着鬓边青丝,轻笑道:“这一局可还没分出胜负来呢。”
孟七七嫌弃地瞅了他一眼,夹起自己的“帅”越过大半个棋盘“啪”一声砸落在他的“将”上,“我赢啦,噢耶。”语气中却是殊无欢快之意。
南宫玉韬见她摆明了耍赖,莞尔一笑,低着头一粒一粒将棋子收起来,口中淡淡道:“你此前托付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孟七七怔了一怔,驯马之事,变态表哥这么快便做好了。然而一想到这些马是为了什么而准备的,她的心头不由的便沉了一沉。方才与战神大人不欢而散的躁动郁气倒是消散了。
“那可多谢你啦。”孟七七口中轻轻道,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将方才与战神大人的事情说了,“我没有办法嘛,只好捡一个能说的理由讲出口来。这可是你那天教我的——欲擒故纵嘛,虽说我本心不是为了这个,但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你教的这个办法很烂。”她毫不客气地吐槽着。
南宫玉韬听她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原本就挺清楚的,主要是从她口中听到结果。然后,他低着头遮住嘴,笑到肩膀都抽搐起来。
孟七七瞪起眼睛,拖长音调表示威胁,“喂——”有没有同情心啊?看她这么惨了,变态表哥反倒笑得这么开心!
南宫玉韬笑得眼睛里都有了水光,他好容易止住笑,轻轻咳嗽着道:“欲擒故纵,纵个两天是天才……纵两个月……”他顺势扑倒在软榻上,大笑起来。怎么有人会这么蠢?
孟七七又气又恼,捧起花架底下落了一地的黄花,给变态表哥洒了一身,“笑什么笑?难道我要告诉战神大人最近在做什么吗?能讲吗?”她忽然愣住了,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片刻后,她望着南宫玉韬,低低又问了一遍,“能讲吗?”眼神认真,漾着希冀与忐忑。
南宫玉韬坐起来,拂去身上落花,见她这样说,眨眨眼睛反问道:“你觉得呢?”
孟七七沉默了。她不敢。
她慢慢坐回原处,转了话题,“那天你在我府上遇到的那个蒋虎彤——就是有点像账房先生的那个进士。我两个月前不是派他去柳州查账了吗?”
南宫玉韬撩了一下眼皮,看她一眼,淡淡道:“所以?”
孟七七呼了口气,“他查出柳州户口数果然有问题。但是这些瞒报藏下来的税收,并不全是入了各级地方官口袋——也有一小部分被各级官员层层盘扣下来了,但是其中十分之九却都是流向了别处。”
“哦?别处是何处?”南宫玉韬身体微微前倾,好像来了点兴趣。
孟七七道:“他还在查。”
南宫玉韬有些失望似得又靠在了榻上抱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