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留给我们的干警吧,"谌洪嘴上这么说,心里有几分得意,问,"有什么事?"
韩江林把事说了,谌洪爽快地说:"这是我们干警的责任,我马上派一辆车上去。"
韩江林赶忙说:"不要惊动别人,你开车,再找个修车师傅一起上去。"
谌洪心领神会,说:"我先找师傅,十分钟后到医院宿舍门口接你。"
高坡乡山高弯急,当地有俗语说,九里十三弯,骑马跑三天,越野车出了城就一路上坡,满世界一片雪白,路边的松树披挂着漂亮的雾凇。
"真漂亮啊。"年轻的师傅不禁赞叹起来。
从县城来到卡车抛锚的三十四公里处,花了整整一个小时,而不是韩江林所说的半个小时。
罗丹已经望眼欲穿,望见车灯迫不及待地跳起来挥手。韩江林拿着车上准备的毛毯跳下车,高挑美女罗丹冻得脸色发青,蓬头垢面,活像一个村妇。韩江林把毛毯往她身上一裹,她佝偻着背披着毛毯,像风中的柳树瑟瑟发抖。韩江林扶她走上越野车,掏出纸巾让她擦脸,同时把一包方便面递给她,说:"将就吃点吧。"
谌洪和修车师傅围着车看,问:"什么地方坏了?"
一身油污的司机从背风处冒了出来:"熄了火就打不响了,估计是短路,检查了老半天也没有查到原因。"韩江林塞给他一包方便面,司机也不说谢,撕开袋子就狼吞虎咽。
修车师傅检查了一下线路,说:"修好车得要个把小时,谌队长,山上风寒,你们先回去吧。"
谌洪问:"一个小时能修好?"
年轻的修车师傅满脸自信,拍着胸脯打包票:"修不好我和他一起挨冻,放心吧。"
谌洪用眼睛征询韩江林的意见:"我们走?"
司机说:"你们先走,我看罗老板没经过高坡严寒,冻得受不了啦。"
离开的时候,谌洪按了两声喇叭告别。他问罗丹:"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大老板怎么还亲自上山来拉材?"
罗丹说:"什么大老板,谁的生意不是一分一厘地攒起来的?"
韩江林暗暗看了罗丹一眼,心里对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充满了敬佩之情。
大概疲惫之极,越野车一路颠簸,罗丹嚼着方便面,居然摇晃着迷迷糊糊睡着了,朝韩江林靠了过来。韩江林轻轻搂着她,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如丝如缕的芳香,冰冷的血竟然莫名地热了起来。
谌洪直接把车开到县医院宿舍门前,韩江林惊诧地问:"你把车开到这里干什么?"谌洪狡黠地问:"莫非要我们派出所收留罗老板不成?深夜两点到宾馆,韩部长深夜救美,明天还不得成为街头巷尾的重要新闻?"
"到她住的地方啊。"
谌洪反问:"她住什么地方?"
罗丹扭了一下身子,醒了过来,迷糊地问:"到家了吗?"
"到了到了,"谌洪说,"好事做到底,你就暂时收留罗老板,没有谁会多心的。"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韩江林说。
谌洪果断地说:"下车吧。"韩江林只得扶着罗丹下了车。谌洪说了一声"再见",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像箭一般射出去,拐了几个弯消失在深夜的巷道中。
韩江林连扶带抱把罗丹弄上楼,罗丹似醒非醒,问:"你们不会把我拿去卖了吧?"
韩江林说:"我就是要把你卖了。"
罗丹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眯着眼睛笑:"卖就卖,老太婆不值钱的。"
睡的时候忘了关空调,屋里温暖如春。罗丹一声叹息:"好暖和。"身子像烂泥团一样倒在沙发上。韩江林说:"洗个热水澡防寒。"罗丹似醒非醒,点头说好。
韩江林放好热水出来,罗丹在沙发上睡着了。韩江林本不想打搅她,她满脸泥,头发拧成一团乱麻,一个亮丽的女人折腾这样子,韩江林看着心疼,伸手去摇。她只是轻轻动了动身子,依然沉睡不醒。韩江林伸出手轻轻拧着她秀美的鼻子,让她呼不出气来。罗丹脸上浮现出了笑意,韩江林低头去看她是否醒了,没想到罗丹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把勾住韩江林的脖子,整个身子像蛇一样灵活地紧紧缠绕。韩江林惊慌失措,正待叫出声来,嘴被罗丹用冰凉的嘴唇贴住了,仿佛两块磁石,顿时碰出了火花。韩江林心中的热火即将被点燃,罗丹又像蛇一样滑开,满脸娇羞:"咱洗澡去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煮面?"
罗丹从卫生间探出头:"泡一包方便面就成。"
卫生间的水哗哗地响起,玻璃上浮起了朦胧的雾花,韩江林的心思也像雾一般朦胧曼妙,预感到今晚会发生一些意外的故事。
罗丹美女出浴,整个人焕然一新,曼妙的身材更加性感,她走过来的时候,带着阵阵迷离的幽香,让韩江林心旌摇荡。
罗丹似乎并不领会韩江林的感受,刚才那种调皮离她而去,俨然一个高贵的女人,透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她津津有味地吃着方便面,韩江林则像一个忠实的仆人守在一旁。这种气氛似乎只适宜朋友淡淡的情谊,谈论一些与情爱无关的理性问题。
"要木材让老板送货上门,何必自己受苦?"
"老板送上门,价格贵一倍。"
"你少那几个钱吗?"
她美丽的睫毛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做生意的成就感问题。"
韩江林心想,从生意中寻找成就感,对生意场中人可是最高的境界了。
罗丹吃完东西,把碗往韩江林手里一塞,张嘴欲笑,送出一个哈欠,说:"主人洗碗吧,客人要睡了。"她站起来转了一圈,见卧室开着空调,绽放一个调皮的笑容,说:"这房暖和,我睡这房。"说着连连打着哈欠进房去了。
韩江林在书房躺下,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罗丹漂亮的笑容,和那个浅得可爱的小酒窝,仿佛盛着一杯醇香的美酒,让他在迷醉中沉入梦乡。
半夜,他感觉身边像贴着一团火,睁开眼睛,罗丹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他的身边,正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他。韩江林正想说什么,罗丹摇了摇纤纤玉指,然后轻轻地把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随后,罗丹拥着他躺了下来。韩江林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意外局面,木然不知所措。她身体的温暖随着迷离的香气浸润过来,韩江林的身体像泡在酸水缸中,不断发酵,释放出一串串的气泡。身子膨胀,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罗丹紧紧地拥住他,不让他动弹,温热的鼻息缠绕在他耳际:"别动,别做傻事,我们这样抱一抱吧。"
"睡吧。"女人的语气就像哄一个乖巧的孩子。他俩都知道这话是骗人的,在这种情况下,谁都睡不着。尽管身体的欲念越来越强烈,他们都想保持一点君子风度,不想蓦然突破那道隔在两人中间的薄如蝉翼的脆弱防线。既然防线迟早要崩溃,不如让它自然而然地倒塌。
女人更成熟一些,把自己当成了过来人,负有教导的责任。玉手像游蛇钻进男人的身体,在他的胸口抚摸了一阵,然后滑向身体的更深处。男人开始还能镇定地享受女人的爱抚,当女人的手碰到了他膨胀的身体时,他不禁"啊"的一声轻喊,女人用温润的嘴紧紧贴住了他的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柔软的身体像磁铁一样依附到男人身上。男人的手伸进女人丰盈的胸脯,抓住了饱满的rx房,女人好久感受到男人刚毅力量,她的意志顷刻间就要崩溃了,她叫了起来,抓住男人欲剥掉她衣衫的充满企图的手,用媚眼给了男人一个暗示。
男人把她抱起来,小心地穿过狭窄的门走进卧室,女人松开如钩的手,欢腾地倒在宽大暖和的床上,她满脸春色,用色迷迷的眼睛鼓励着男人。当男人脱掉上衣时,女人看着他宽厚的胸肌,整个脸涨成了樱桃色。男人把手伸向她时,她仿佛正要经历人生的初次,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男人在女人身边躺下,激烈的拥抱使女人几乎透不过气来。仿佛怕怀中的女人飞走,男人一次又一次小心地靠近女人。在丰满柔和的胸脯,闻着女性淡淡的体香,韩江林的伤感像水一样散去,他的身体里弥漫着男人雄性的情怀。他双手把女人紧紧抱在怀里,贪婪地吮吸着女人的体香。
"姐姐!"男人动情地叫道。凄凉、渴求、深情的呼唤使女人的精神崩溃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小男人,仿佛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女人久旷的心灵和肉体此时十分脆弱,更经不起男人暴风骤雨的打击,她僵硬的身体渐渐融化,变得像水一般柔软,瘫倒在床上,眼睛迷离地望着天花板,好像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
男人再一次激烈地扑向她丰腴的胸脯,缺少经验和感受的他从来没有想到爱的感觉如此美妙,他终于坚持不住,把全部的热情投掷出去,然后贪恋地伏在女人丰腴宽广的身上睡着了,好像那是一张温柔美妙的床。
手机铃响时,韩江林醒过来,拿起手机看了看号码,身边的床上空空荡荡,罗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电话是她打来的。他惊诧地问:"你在哪儿啊?"
罗丹用清脆爽朗的笑声来表示两人的亲昵:"我在店里呢。"
韩江林还沉浸在昨晚温馨的情景和美妙的感受中,说:"我想你,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罗丹大声说:"赶早的狗多拣一根骨头,起晚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罗丹边说边走到僻静的地方,娇涩地说,"这么多年我守身如玉,没想到被你毁了,我要还在,你还不得把我吃了?"
韩江林浑身涌起一股暖流,声音如鲠在喉:"我就是想吃你。"他为了表示对罗丹特别的感受,郑重地重复道,"我想吃你,很想很想。"
罗丹咯咯地笑着:"女人不仅仅是拿来想的,也是拿来疼的,你疼不起我,就不要想呗。"
在爱情中,男人往往沉浸于浪漫的气息中,而忽略现实的客观因素,在女人的心理感受中,现实的因素重于浪漫的思想。他们的关系并非水到渠成,而是在偶然的状态下发生的,在这种非正常关系中,女人心理指向于情,男人则倾向于性。对于这种情感的未来,因为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女人是何等机灵,她知道此时不会有任何答案,仓促间发生的肉体之欢,更不会有海誓山盟。她只不过表达心里的愿望,希望男人以后重视她的付出和牺牲,亲昵地笑着说:"小傻瓜,你是部长呢,我不早走,大天亮从你的屋里出来,被人看见,会怎么说你?"
这句体贴的话使男人感激涕零,也把男人狂野的心彻底俘虏了,心里产生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真想好好地拥她入怀。在男女关系中,安全是首要的,只有在安全的状态下,人们才有可能寻找温馨和幸福的心理感受。世上许多爱情悲剧,往往始于非安全性的威胁,由此造成了情人之间的反目成仇。韩江林温柔地说:"天凉加衣。"
语无伦次又没有什么意义的话让女人心里为之一震,她轻声说:"谢谢。"停顿了一下,交代一句,"馒头蒸在锑锅里,桌上有煮熟的鸡蛋。"
没想到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女人,居然细致如微。韩江林故意"嗷"地惊叫一声,一语双关地说,"放心,我不会让煮熟的鸡蛋飞走的。"他挂了电话,用手拂了一下凉凉的眼角,竟然是泪水,于是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感念着曾经给自己关怀的人,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了爱自己的人,自己一定要努力工作。为了实现自己的决心似的,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迅速穿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