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辟闾风宁手中。
现在辟闾风宁还年少,还不能服众,一些老家伙还有异心,不管是王爷还是太后们都对皇位上的那个人不重视,更看重皇位这把椅子。
君文光当年要是直接走了,叶子繁一个鬼不是不能搞定这些复杂的人心,就是很难搞,有了君文光在,他和小皇帝的生活简直就是从地狱模式的难度调整成休闲度假模式。
要不是看在君文光有功劳的份上,叶子繁一定就把君文光的老底都揭穿了,让寂子曦好好认识认识这个白切黄的“伪君子”。
有一天,君文光行色匆匆来到了晨华殿。
叶子繁正飘着给小皇帝量身高,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长个的时候,叶子繁总有一种每天都能看见小皇帝在长高的错觉。
原本只到他腰部的小孩儿现在已经到他肩膀了,并且他还是飘着的……
君文光一进来,就看见里面“父慈子孝”的温馨场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刚得到的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急慌慌的?”叶子繁在墙上做了一个标记,回头问道。
这些年君文光越来越有“不动如山”的稳重气质了,这是出了多大的事情才能让他变色。
君文光看着墙上熟悉的厘米刻度,对于叶子繁随手就在大陵国祖传了好几百年的宫殿墙壁上乱涂乱画习以为常。
人家皇帝都不介意,他就不操心了。
“我安排在淑窈太后那边的人传回来一个消息……她与人有染。”
叶子繁和君文光第一时间都是去看辟闾风宁的反应。
辟闾风宁脸上看不出一点震惊,就像是听见一个寻常不过的消息而已。
他迎上两双关切的眼睛,说道:“她与我并无生恩,养我的也不是她,而是王府的仆人。”
辟闾风宁露出一点回忆之色,继续说:“从小到大,她没有亲自教导过我一次,我只是王府的世子殿下,从来都不是她的孩子。”
“我没有娘亲,生我的人,大概也被她害死了。”
他都十几岁了,怎么会不懂宫廷宅院中的勾心斗角,就算没人告诉他当年安平王府中发生了什么,他也猜得到自己的身世并不光彩。
那个女人一次次为难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的生母。
很小的时候,他确实对自己的娘亲怀有很大的期待,希望等他长大了,不用被困在王府里了,他就自己去找娘亲。
他也不贪心,就是想要看一眼那个十月怀胎,半只脚踏进金鬼门关生下他的女人过的好不好。
如果她过得很好,他就假装成一个过路人,或许会找理由向那位幸福的妇人讨一碗水喝,郑重地说一声谢谢。
如果她过得并不如意,他也愿意成为她余生的依靠。
只是一切想法都在他步入皇宫后成为泡影,辟闾风宁原本被困在王府里,还对长大以后的自己做过无数设想。然而他坐上了皇位,他成了这天下的傀儡,皇权会困住他一辈子。
“与何人?”叶子繁问道。
大陵国皇宫里不存在太监,宫人几乎全部都是宫女,一些粗重的活是有男人来做,但在宫门下钥前他们必须离开皇宫,每一日进出都会进行详细的记录,而且男人在宫里干活都会有监察院的几位官员全程监工,决不允许存在幽会的事情发生。
君文光轻咳了一声:“长风晴。”
叶子繁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
君文光解释:“他是最受先皇恩宠的男妃之一,与苏源并称‘春花秋月,南风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