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都砍完了,便砍我们自己的呗。这样,多刺激?”
“……”
封骏看了眼面色惨白,浑身禁不住颤抖的丹芳,再看看饶有兴致的凤长欢,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皇兄与凤长欢一样同是暴君,也会让人惧怕忌惮,但终究是不同的。封骐杀人是为了立威与解恨,封骐不允许自己的尊严与至高的权利受到一丝丝的挑衅。而凤长欢杀人却是因为……好玩。
看着凤长欢眼底的嗜血,封骏微微蹙眉。
“开始吧。”
温宁安坐在床边等待福彻给封骐更衣。封骐换上了明黄龙袍,虽是户外骑射的简洁款式,但相较一般大臣百姓的袍服还是显得繁琐了。封骐如今精神也逐渐恢复了,看起来威风凛凛。
军队此刻正准备拔营出发赶路,而封骐坚持要与温宁安一同骑马,不愿憋在那马车当中了。
“皇上,温将军。”
周无心的身影出现在帐篷外。
见封骐颔首,福彻便去通报了。周无心走进帐篷后先是仔细看了看封骐才笑道:“气色不错。”
周无心留意到温宁安腰间别着的寒春剑,微微惊讶道:“寒春?我还以为这是南白一派代代相传的宝剑?”
封骐替温宁安回答道:“总归怿心拿还是朕拿都没差别。”
温宁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周无心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说寒春了,我此次前来便是想与温将军商讨映月草一事。”
“映月草?”
周无心拉了一张木椅坐到温宁安身前道:“这几日我与南白日日夜夜商讨钻研解决灭阳白骨的法子,可算是有了些许头绪。”
“有结果了?”温宁安坐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等待周无心的下文。
“我和南白寻思着,灭阳白骨是人无法承受的,过于强大的内力在身体里头叫嚣,那么也许让另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一同分担这份内力,也许可以改善情况。温将军几乎日夜与皇上在一块儿,武功也高强,或许可以试试练‘映月濯日’,这武功心法仅出现在古书里,因而我们还需再斟酌与琢磨,此番仅仅是看看温将军是怎么看待的。”
听完了周无心所言,温宁安还未来得及应答,却听封骐低声道:“朕不准。”
温宁安蹙眉道:“怀天,我……”
“朕不准!”封骐斩钉截铁道:“这是朕一人的问题,无需怿心为我分担与承受风险。”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温宁安起身对封骐道:“我们说好要一同承担所有困难的。练的人是我,我拥有决定的权利。”
“你……”封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温宁安梗着脖子,丝毫无退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