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接着转身对封骐问道:“皇上,您的手可好全了?老臣斗胆,想再检查检查,皇上万金之躯,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啊!”
封骐眼皮一跳,糟了!他怎地就忘了提醒周太医得保密!
而温宁安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封骐。封骐受伤了他为何不知?
“皇上怎么了?”
温宁安现下可招惹不得,天子为其龙颜大怒得罪徐家便也算了,封骐的脾性谁人不知?但为了温宁安而与太后闹僵,这可不是心血来潮,而是……
流言蜚语四散而起,周太医也不敢妄自揣测,只是抬直了腰板认真回答道:“老臣记得可清楚了,皇上初六那日被缰绳给勒伤了手,那日皇上来找老臣之时,老臣都吓坏了!整片手掌都磨破了皮,血迹斑斑的。”
温宁安瞪大双眼,失了言语。
周太医说的那日,是他被太后罚跪的那日……难怪他便说,封骐怎能如此快赶回来,原来……
怪不得封骐这几日总是有意无意地握拳或者将手藏了起来……封骐做得很自然,温宁安之前倒未察觉,但一挑破后便可找到蛛丝马迹了。
总归都暴露了,封骐只好无奈地伸出了手掌,任由周太医检查。
手掌上的伤口都已愈合,只留下浅浅的伤痕。周太医松了一口气。
周太医离开后,封骐便觉得身前一暖,低头只见温宁安投向了他的怀抱,双手换过他的腰间,头则靠在他的胸膛上。
封骐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生硬道:“你别介意。我皮厚,没什么事的。你之前在边疆见惯了伤口,也明白缰绳哪能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口。”
温宁安察觉了封骐的尴尬与因东窗事发,心意被这样赤裸裸地展现了出来而不好意思,忍不住便笑了,原本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怀天,你真好。”
封骐只觉得心跳得极快,明明已不是生涩少年,此刻却仿佛初恋般心底出现了难以言喻的悸动。
“既然觉得我好,便让我行那事。”封骐手覆上了温宁安的头轻轻地摩挲。
怀里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封骐还未来得及叹气,接着温宁安便手撑着封骐的肩膀抬头亲了亲封骐的脸颊,虽然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吻,但仿佛有什么透过脸颊传遍全身。
封骐还沉浸在这感觉之中无法自拔,下一刻便觉得怀中一凉,温宁安挣脱自己的怀抱溜走了。
看着那快速闪出房门的身影,封骐忍不住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笑出了声。虽然接下来得批改那枯燥无味的奏折,但心情完全没因此而受影响。
门外,福彻看着这两人也忍不住笑了。
温宁安一口气离开了养居殿后,看着绿葱葱的院子便生起了四处逛逛的念头。
算起来这还是温宁安首次来避暑山庄,因此对这里完全不熟悉,只是随心走到哪儿便算哪儿。
避暑山庄名符其实,目的便是让天子与权贵避暑,因此构建非常讲究舒适,有奢华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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