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姬不等他说完,就道:“你哥哥没跟你说吗?”
青牛呆若木鸡:“咦,你又知道我见过哥哥了?”
紫姬笑道:“我只是想按理说你早该回来了,这会儿才回来,定然是给什么要紧的人绊住了。”
青牛的嘴才慢慢合上,紫姬故意问道:“你哥哥是不是训你来着?”
青牛就问:“他训我做什么?”
紫姬道:“大概应该是让你别离我们太近罢了。”
青牛想到紫鹿让自己离开的事,无端有些心虚,便道:“别、别胡说,没有的事。”
紫姬见状,便挑了挑眉。连霜影也看出几分,悄然蹭过来,低声问:“真的训你来吗?”
青牛不想对霜影扯谎,就灰溜溜地低头,却仍然辩解说:“不是训,哥哥就是有些担心我……还说要送我先回老家去什么的,但是我不答应,哥哥也就没有在说什么。”
陈兰桡一直都没有做声,听到这里,才慢慢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青牛跟霜影齐齐叫起来:“什么?”
陈兰桡转头看向两人,道:“这宫内很不太平起来,以后怕会更甚,如果你哥哥有这样万全之计,把你们送出宫里,倒也是好的。”
青牛还没说话,霜影先叫起来,她自小是跟着陈兰桡的,哪里能听此话。陈兰桡道:“不是不要你,只是先过过现在这段时日罢了,等风头过了,再叫你们回来就是了。”
青牛一听,好似跟紫鹿说的一样,又听陈兰桡的意思,是送两个人一块儿走,心里有些感动,竟挺了挺胸膛,道:“公主你放心吧,我们以后都会小心行事的,不会给你添乱,但是就别送我们走啦,皇上临行前还叮嘱过我,叫我无论如何都要照应好了公主,此刻宫内事多,我怎么能先跑了呢?”
陈兰桡听了,微微动容,一时想到燕归临行时候那情形,眼睛便有些酸涩难言,心神恍惚里,竟没有做声。
青牛才问道:“对了,先前为什么叫我传了范大人来,又没见他的面儿就走了,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在这儿?她又怎么来了?”
紫姬便笑:“送你走才是好的,如今却叫你在这儿跟连珠炮似的问。”
青牛也知道她是开玩笑,便笑起来,霜影道:“还说呢,刚听人说你带着范大人进宫来了,皇后娘娘就先一步来了,竟像是故意的。”
原来他们四个里头,只有紫姬是知道内情的,连霜影也是莫名。
皇后这一番来,自是故意的,因知道福安径直来找陈兰桡,竟一步也不离开这殿内,暗中找不到机会下手。
另一方面虽也知道青牛出外多半于此有关,但直到青牛请了范大成来,才觉出陈兰桡仿佛要走一步惊棋。
皇后再无犹豫,就亲自来到,不料陈兰桡早也料到她必然有所动作,就先一步叫福安乔装改扮了,让紫姬领着出外,借着送范大成之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范大成在护卫们重重保护中,带着福安离开皇宫之时,两人兀自在殿内虚与委蛇,皇后本是想来拦住陈兰桡的,不料却反而被她绊住了。
两人闲聊了一刻钟,朱丹梓按捺不住,终于才问道:“之前听人说福安慌里慌张地跑来此处,不知可见了妹妹,所为何事?”
陈兰桡道:“说来也是奇怪,先前福安公主确是来过的,一见我就哭哭啼啼,我问她是怎么了,她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我一再相问,她才终于说什么去采花,受了惊吓……我猜大约是暑热蒸腾,御花园中有些蛇虫鼠蚁出没,惊了她,便只安抚几句罢了。”
朱丹梓听了,眉一扬,道:“竟是这样?”
陈兰桡点头:“可不是么?恐怕是惊得太甚了些,说话结结巴巴不说,脸儿都是雪白的,实在可怜的很。”
朱丹梓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速速请御医看看才是。”
陈兰桡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福安不肯,说是宫内的御医都没什么用,看了反而更加惊慌……她在此哭了会儿,大概是累了,就自回宫去了。”
朱丹梓派人仔细盯着这里,哪里见过福安回宫?但却又不能说破这情形,正好此刻有人来报范大成进宫来,朱丹梓便问:“妹妹怎么在这个时候叫外官入后宫呢?”
陈兰桡微微一笑,只道:“因为福安说不喜宫内的御医,所以我才叫范大人进宫来,想让他找几个民间有名头的大夫……以防万一。”
朱丹梓眯起眼睛,明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可偏又不能翻脸相问,过了会儿,又有人来报,说范大成被禁卫拦住,打道回府了。
陈兰桡念了几声“可惜”,滴水不漏,朱丹梓毫无办法,只得先行回宫,等到朱丹梓反应过来福安是乔装打扮跟着范大成出宫去了,下令关闭城门彻查之时,福安早就被范大成安排人护送着出城许久,远走高飞往庆城方向去了,朱丹梓异常之怒,虽知道追之不及,却仍是安排了人手前往追击刺杀,此事不提。
次日,朱司空崔尚书跟太尉等人,因税制跟奴人制两项久久悬而未决,便同范大成等人,上书请皇后同贵妃裁决。
因司空等人也明白,若是时间拖的久了,前方皇帝自然会有旨意返回,而燕归的心意,他们却无法十足拿捏,尚不知结果如何,因此倒不如先催着皇后娘娘决断,政策一旦施行,以后就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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