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应了,走到自己的书桌旁,想了想开始练字。这多日不练,她都生疏了,总要再好好练回来的。字写好了,好歹是获得了一项技能。
晚上回端木夜的卧房就寝的路上,李长顺落后一些,悄悄拉住海棠道:“海棠姑娘,你这一伤,有些事便耽搁了这许久,今日你的伤既然好了,一会儿我就替你提一提,你可要好好表现。”
海棠有些羞涩地垂眸道:“李公公,我也晓得……可不巧的是,我的月事来了。”
“这也太不巧了!”李长顺眉头紧蹙。这几天海棠不在,世子的情绪一直不怎么高的样子,可没想到海棠虽然来了,偏又赶巧遇上那麻烦事。他怎么觉得世子今日已经迫不及待了呢?要是一会儿跟世子说了这个晴天霹雳,还不晓得会怎么被骂。
“那一会儿你自个儿跟世子说。”李长顺不想被端木夜打板子,把事情推还给海棠。
海棠脸色红红的,一脸惊诧地看着李长顺:“李公公,这叫我……怎么说啊。”
搁现代,海棠说起月经的时候自然毫无压力,可这是古代,她自然是怎么娇羞怎么来。
李长顺早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对于提到这些事,倒是没什么压力,所以海棠才能稍显害羞,但却说出了这事。但如果是世子……作为一个从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来说,那也太“害羞”了,还是主动提。
可李长顺早打定主意不想触这个霉头,摆摆手道:“海棠姑娘,这可是你的事。我就当不晓得了,一会儿你可要早点说,否则世子兴致高了你才说,有你受的。”
看到李长顺这态度,海棠明白这事只能自己去说了,只好道:“我明白了,多谢李公公提点。”
等到了卧房,端木夜进内室沐浴前直接开口道:“你们都在外头等着,海棠跟我进来。”
他这是要玩浴室play么?
端木夜走入内室,海棠回头可怜兮兮地看了李长顺一眼,忙跟了进去。这种伤害一方自尊,又让另一方害羞的事,还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吧。
一走进内室,海棠便忙跪下,用颤抖的声音道:“禀世子,奴婢、奴婢身子……不大方便。”
端木夜脚步一顿,回头时眉头已经皱起。
海棠没敢抬头,低声道:“奴婢刚巧月事来了……”
端木夜没有说话,望着海棠的目光却渐渐冷下来。
不论海棠的理由有多正当,话说得多好听,结果便是,她几次三番“拒绝”了侍寝。这让他不由得再一次怀疑起了她的心思。他从没在一个下人的身上花过这么多的心思,也没有人能几次三番让他那么恼怒之后幸免。她是个特例,他也越发想弄清楚她的心思。当他直接问她是否乐意伺候他时,她的回答是乐意,然而次次总有这样那样的缘由,令她无法侍寝。若这一切果真是巧合,那也罢了,可若都是海棠的谋划,那他就一直太小看她了,她的心思竟令他完全无法看透。
端木夜忽然开口道:“过来。”
海棠一怔,飞快地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忙低了头道:“爷,奴婢并未骗您,奴婢的月事是真的来了……”
“过来!”端木夜的声音里有了些许不耐烦。
海棠一惊,慢吞吞地站起身,他这是要干什么……碧血洗银枪么?不是说古人都认为经血是不洁之物,不会轻易沾染的么?
海棠胡思乱想着靠近端木夜,却听他道:“替我更衣,沐浴。”
海棠稍稍一怔,恍然,他的意思是说只是服侍他洗澡么?
“是……”海棠心里一松,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替端木夜宽衣解带,又目不斜视地等他下了浴池才跪到他身边,像上回一样替他按摩肩膀。
端木夜闭着眼享受着海棠的按摩,神情渐渐放松。
室内一片静谧,海棠也渐渐放松下来,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提议叫李长顺他们进来服侍端木夜继续洗下去的时候,端木夜忽然从水里抬起他的手,抓住了海棠的右手腕。
海棠顿时一惊,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在温水中泡过,端木夜的手此刻比她烫,那一丝丝热度通过相贴的肌肤一点点入侵她的手腕。
“世子爷,是……奴婢哪里没做好……”海棠沉默几秒后低声发问,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端木夜抓着手腕向前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