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我长得可这般吓人?”
清溪笑道:“王妃您说得这是哪儿的话呀,谁人不知王妃您钟灵毓秀,最是面慈心善,海棠妹妹怕是被您的华贵气度给惊着了,哪是您吓人啊。”
王妃笑骂道:“你这丫头,嘴忒甜,也没个正经话。”
清溪忙喊冤:“王妃,您这可就冤枉奴婢了。奴婢说的句句出自真心,若有半句谎言,叫我不得好死。”
“行了行了,你也甭赌咒发誓,我信你了还不成么?”王妃垂眸而笑,又转向海棠道,“海棠,你也看到了,我这儿的丫头跟我都没大没小的,你也别怕。今儿我寻你来,是有个事要问你。”
海棠忙垂头恭敬地说:“王妃请尽管问,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丝毫隐瞒!”
王妃的大丫鬟敢跟王妃逗趣,是因为她们关系亲近,她算什么啊,怎么敢真的放松下来?
王妃也不在意,笑道:“我听几个小厮说,近来那叫‘麻将’的玩意儿,是你想出来的?”
海棠一愣,忙啪叽一下跪了:“王妃饶命!奴婢不该想这种玩物丧志的玩意儿出来,奴婢知错了,万请王妃能原谅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原来不是因为食物中毒事件叫她来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可一想到麻将这问题也不小,海棠稍稍放松的心情又变沉重。看王妃的模样,不像是心狠的人,她这样主动认罪,能不能来个法外开恩就这么放过她啊?
海棠这一跪,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只听堂上清溪扑哧一笑道:“海棠妹妹,你可快起来。王妃哪是想治罪于你啊,王妃是想让你好好讲讲这麻将的玩法呢!”她说着看向另一侧的玉台道,“玉台姐姐,你也真是的,来的路上没给海棠妹妹说说吗?”
玉台笑道:“是我的不是,只顾着赶来向王妃回话,忘跟她说了,倒是吓着了她。”
“王妃您看看,您平常总说玉台稳重,说我做事太过急躁,可如今一看呀,还不知谁做事不稳妥呢。”清溪笑眯眯地说道。
王妃笑道:“行了,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不饶人?”
玉台也笑道:“清溪妹妹,你就别挤兑我了,你这话可羞死我了。”
王妃和她的大丫鬟们说着话逗趣,原本浑身紧绷,甚至还想过夺路而逃说不定能多活几个小时的海棠顿时放松下来。
原来不是叫她来治罪的,而是让她来教王妃麻将玩法的!这个她在行啊!
王妃看向海棠道:“海棠,你可愿意教我这麻将的玩法?”
海棠连声道:“愿意!奴婢愿意!王妃能对这麻将有兴趣,是奴婢的荣幸!”王妃也就这么一问,她能说不愿意吗?,“不过,这麻将的玩法虽不难,却还需有麻将在旁,边解说边玩才好,不如就让奴婢回去,取一副牌来。”
清溪笑道:“海棠妹妹,这你大可放心,我们这儿啊,早就准备好了一副牌呢。”
海棠忙笑道:“清溪姐姐想得真是周到。”
“想得周到的人可不是我,是玉台姐姐。”清溪掩嘴轻笑,抬手将王妃从座上扶起,与王妃一道进了侧屋。
海棠抚了抚胸口,怦怦直跳的心脏总算是缓了下来,玉台迎上来道:“海棠妹妹,你可不会怪我方才忘跟你说这事了吧?”
海棠忙毫无芥蒂地一笑:“怎么会呢,玉台姐姐?谁都有个忘事的时候,我怎会怪您呢?”
“那姐姐可就放心了。”玉台笑道,“我看妹妹这般机灵,将来说不定是王妃面前的红人,要是得罪了妹妹,姐姐以后说不定讨不了好呢。”
海棠一惊,忙道:“玉台姐姐您说笑了,我不过是个三等丫鬟,怎么都不可能越过了您去,您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让王妃等急了就不好了。”
海棠对于这种似是绵里藏针的对话实在有些吃不消,她也不想知道玉台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她教完了王妃怎么打麻将,赶紧回去做她的三等丫鬟就是,还是尽早结束这对话的好。
“说的也是。”玉台微微一笑,也不知回的是海棠的哪句话,转身先进了侧屋。
两人刚一进去,清溪就笑道:“你俩在外头说什么呢,倒叫王妃好等。”
“还不是清溪妹妹你说的,我这是在跟海棠妹妹赔礼道歉呢。”玉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