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一句都没听懂。”大炮嘟囔着,十三和赵淳清却若有所思。
费阳只顾算命的走了,他要嘴巴大开杀戒,拾起筷子,就横扫了一大片,嘴里嚼着鸽肉,碗里捧着青笋,筷子上还夹着三鲜。
吃完了,还砸吧嘴,若不是长得细皮嫩肉,谁会以为是个大姑娘家。
等赵淳清和十三回过神来,桌上的菜就被费阳消灭了一半。
赵淳清惋惜,加入吃食的战队中,吃饱喝足,天色见晚,也叫小二打了水来沐浴。
费阳回到房内坐着,脑袋仍是回味刚才那盘皮酥肉滑的烧鸡,感觉手指上还残留着余味,放在嘴里含着解馋。
赵淳清看他这副傻样,心中纳闷,怎么还没吃饱?
出门在外,就没有大浴池供赵淳清享受,小二抬进来大木桶,这便是赵淳清今晚的沐浴场所。
送完木桶的小二,还顺手塞了赵淳清香薰袋子,眼神飘忽,轻声笑道,“公子拿好。这可是好物。”
赵淳清不懂也该懂了。
“公子,你先洗吧。您洗了,我再叫人打水。”费阳这回很识趣。
“打什么水,不会引人猜疑吗?”赵淳清说着将香薰袋子放在桌上,张开双手,示意费阳帮他脱衣裳。
费阳以为赵淳清要邀他共浴,回绝道,“公子,不太好吧。这木桶塞不下两人。”
赵淳清回手给了费阳一脑袋栗子,挑挑眉,“想什么呢。我洗了,你直接洗。你还嫌我脏?”
费阳摸摸鼻子,心想,爷我还真是嫌你脏,咱都三四天没洗澡了,你让我用你洗澡水,我的日子过得苦啊。
脱了衣物,费阳咽着唾沫伺候赵淳清下水。
费阳把女子外衫脱了,卷起袖子替赵淳清擦洗,男子肩膀肌肉扎实,抚上去硬的跟石头似的,外露的疤痕结痂了,虬髯在光滑匀称的背部上。
小侍读练就神功,一边搓洗,一边发呆,手不知不自觉就擦到胸口,觉得好玩,将赵淳清的两个疙瘩擦得通红。
赵淳清吃痛,怒瞪一眼费阳,抢了湿帕自己来,“你最近做事越来越不上心。”
费阳不满意,擦背还要上什么心,他又不是干洗浴的。
三两下,赵淳清就卷着白布踏出了桶,坐在床上弄干湿发。
水还是清的。
也抵不住费阳嫌弃,顺手就将桌上的香薰扔进去,除味。
赵淳清第一次见到费阳的白斩鸡,全身滑嫩嫩的,比起宫里的白水豆花有过之而无不及,闻着还带香气。比今天酒楼里的好菜,还诱人。
赵淳清撇开了眼睛,心道是非礼勿视。
可鼻子却没法堵住,香薰撒在浴汤里,满屋子都是甜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