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和皇后殿下牵扯起来,是何道理?况且大汉律例也没有说过,男子一定要娶妻。”然后转向刘彻道:“陛下,张大人此番指责,毫无道理可言,也对皇后殿下不敬,大汉没有娶妻的男子何止臣一人,又多敬爱陛下和皇后殿下,照张大人这说法,置陛下和皇后殿下于何地?请陛下降罪张汤。”
张汤恨得牙痒痒了,果然又骑奴出生混到列侯的大汉的长平侯不是省油的等。他忙道:“陛下,长平侯却是错了,臣一时口误,臣并不是想追究其娶妻之事,而是他和皇后殿下之关系。”
然后对公孙贺道:“公孙大人,贵夫人可是说过长平侯心悦皇后殿下,愿意为皇后殿下做任何事?”这句话实际上那人叫他选时机问的,可见公孙贺和陈掌都是那人的人。
公孙贺沉思了一会,卫君孺手抖得正想否认,他却缓缓的说:“臣的夫人的确说过此事。”
卫君孺一下子瘫倒在地,哭道:“夫君,那是臣妾胡说八道的抱怨话语,做不得真。”
张汤却抓住了她的话语,道:“陛下,抱怨的话才是真事,还请陛下责罚长平侯,并详查皇后殿下巫蛊之事是否有谋反之意。”
对,张汤的最终目的就是扯出谋反的大旗,只要陈阿娇被安上了这个罪名,那就永无翻身之时了。
☆、第174章都给滚粗
张汤看刘彻不做声,继续道:“陛下,这些口供及证据表明皇后殿下心有不轨,还请陛下决断。”
刘彻抬起头对公孙贺道:“公孙卿,怎么看?”
公孙贺拱手道:“回禀陛下,臣认为皇后殿下竟然牵涉其中,而张大人又认定他手中握有证据,不如请皇后殿下面见。”
陈掌也道:“臣附议。”
张汤想想也跟着同意了。
卫青没有半分想要出头的意思,倒是赵禹道:“陛下,这简直是荒唐的提议,皇后殿下母仪天下,岂能任由人随意建议?这是大不敬,并且皇后殿下刚孕育出大吉的龙凤双胎,于社稷有功,此时请殿下面见,臣以为不妥。”
公孙贺道:“启禀陛下,赵大人误会了,臣只是见张大人措辞严厉,信心十足,才想着让皇后殿下辩驳一下,免得产生误会。”
张汤心中对公孙贺实在不耻,明明就是有立场,却偏偏装作中立的样子,随时准备踩人。他倒要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他冷哼一声,道:“公孙大人,我那不是措辞严厉,而是实事求是。”
公孙贺懒得理他,继续对刘彻说:“陛下,臣毫无私心。”
赵禹也跟着喊,道:“公孙大人,我看你私心很大吧,公孙大人和平阳侯一向交好,要说没有私心,我可不相信。”
公孙贺瞪着赵禹,这老货还真敢说,就差点点出平阳公主的名字了,等着陛下秋后算账吧,谁能大得过陛下的亲姐姐?没有看到馆陶公主的前车之鉴吗?皇帝的姐姐都是惹不起的。
赵禹才懒得看他呢,直接道:“陛下,依臣之间,这殿中之人,可都是有私心的。”
他知道公孙贺的意思,可是平阳公主虽然一直是以皇帝最宠爱的姐姐面目出现在勋贵面前,尤其是陛下在人前,极其给这个姐姐面子,所以长安勋贵一直以为平阳公主是第二个馆陶公主呢。
可是魏其侯这个老狐狸却道平阳公主差馆陶公主远着呢,并神叨叨的说无论是什么事情,最后赢的人一定是当今皇后。
窦婴这人像是集中了窦家的精华,要不是和田蚡合不来,他丞相位可是不会丢,不过他也理解,皇帝亲舅舅和表舅想必,自然是前面更让人放心,尤其还有一个窦太皇太后夹在其中。
不过窦婴的话他却是信服的,更何况还有周家的关系,无论如何他是必须站在椒房殿这一派的。
而和张汤处事这么久,他知道他一向是陛下的近臣,陛下很是相信他。但对皇后,张汤一直给他一种微妙对立的感觉。
如今看来这感觉完全没有错。
刘彻倒是来了兴趣,道:“赵卿,说说看。”
赵禹从右开始望过去,道:“那就从张大人开始吧。张大人先前错对董郎君,惹得大长公主大怒,扬言对其报复,但却最终不了了之,但臣想张大人一直觉得皇后殿下某天会因为馆陶公主对付他吧,另外和张大人共事这么久,臣是知道张大人睚眦必报的性格,皇后殿下拒绝了张大人的示好,张大人面子上可就过不去了。谁让张大人不好受,张大人必定会八倍奉还的。并且张大人的夫人姓颜吧,就是先帝颜八子的颜,也是先堂邑侯姬妾的娘家亲族,这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吧?”
赵禹最后都是阴恻恻的话语了。张汤听到颜姓,还以为赵禹知道什么了,吓得心跳都失序了,但总算他见过世面,压住了快要到嗓子眼的心跳。幸好,幸好。
刘彻微微一眯眼睛,坐在宣室殿正中央高处最大的好处是底下的臣子表情一览无余。
张汤正要反驳,赵禹才不管他,直接不停顿的继续道:“下一个是公孙大人和公孙夫人,贵夫人卫氏最早是平阳长公主殿下的家奴,平阳长公主因为你的三妹卫子夫貌美,有其打算,所以也惠及了卫氏家人。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公孙大人和夫人之间,还是长公主殿下有意成全了吧。曲逆君侯和夫人,大体路数和公孙大人及夫人是一样的,但是曲逆君侯却是和堂邑侯府有渊源的。现堂邑侯曾经有一个妻妾沙氏,沙氏虽然是建陵侯的亲戚,却也和曲逆侯能够扯上关系的,沙氏的父亲正式曲逆侯娘家表舅,虽然这个表很是有些远,但却不妨碍两家关系很不错。臣大胆猜测一下沙氏只怕和曲逆侯也是有过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