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彻拿起一块桃花酥,说:“娇娇,你早上也没有吃多少,吃点这个,味道还不错。”
陈阿娇推开他的受,嫌弃的说:“从上马车开始,你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五遍了,当然把桃花酥换成杏仁饼、豆沙卷、栗子糕、花生粘、蜜饯红果。我吃饱了。”
“哪吃这么点就能吃饱的?娇娇,回去要是看你瘦了,我绝对会被祖母罚的,也没有办法像姑姑交代。”刘彻皱着眉头说。
阿娇天庭饱满,面如盈月,非常好的面相,但这些天下来本来鹅蛋脸竟然瘦的有些尖了。
阿娇将手交错放在腿上,整理好广袖,说:“太子殿下,你想要我胖回去,又不是一顿饭两顿饭就能达到的。等过几天你再看,我搞不好就胖了。但是现在我吃不下了,你吃吧!”顿了顿,接着说:“反正猪不就是很能吃。”
刘彻拿着桃花酥的手颤抖了一下后放下,无奈的喊了一声:”娇娇。”
为了他叫彘的名字,都不知道多少次她直接叫他小猪。
阿娇抿着嘴看向窗外,现在天气好,马车的窗帘早就打开,方便他们看外面的风景。
刘彻吃了一口桃花酥,说:“娇娇想笑就笑吧!”看着他的侧脸,她就知道她又在自得其乐了。
他知道他的小名不好听,毕竟彘着实太能吃了!不过这可是父皇起的。自从成为了大汉太子,连父皇和母后都不叫了,她却经常喊,但看着她的笑颜,能博得她一笑,他也就懒得纠正了。
阿娇反而懒得笑了,回过头说:“算了。对了,你说你给淮南王舅舅送信,他可有回信?”五天了,快马加鞭,一个来回应该够了。
刘彻用帕子擦拭了手,说:“早上刚到,说三天后在寿春城门外亲自迎接我们。”
“哦?淮南王舅舅亲自来?让刘迁或者刘不害过来就行了,再不济刘陵也会可以的。”阿娇笑盈盈的看着刘彻,说。
她虽然叫淮南王刘安为舅舅,实际上却是血缘很远了,只是同属高祖血脉罢了。至于淮南王太子刘迁就是一个色胚,刘不害又是一个无才能却好高骛远之辈,连淮南王刘安千分之一都及不上,恐怕这也是淮南王重视刘陵的原因。
他们完全不值得她尊敬为表哥,所以也就直呼他们的名字了。刘陵嘛,要是身为男儿,绝对是淮南王太子的不二人选,但现在即使只是翁主,听说也掌控这淮南王的大部分事宜。
当然这些她以前并不是很关注,大汉到了皇帝舅舅这一代,刘姓诸侯都多得快数不清了,更加不要说翁主了。她不也是翁主吗?
她了解她还得拜刘彻所赐。刘陵对刘彻可不是堂兄妹的感情,她的野心只怕是椒房殿,可惜刘彻是一个狠心的人,为了江山,必要的时候,又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呢?
想想其实以前她错了,她对付那些女子有什么用,刘陵或者卫子夫,她们只不过是随着刘彻的意思起舞罢了。
她本来还想要看刘彻和刘陵笑话的,这样一想就有些意兴阑珊,刘彻或者别的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再也不是金屋藏娇的阿娇了。
虽然这辈子刘陵对刘彻有意思,从在长安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刘彻看到阿娇的意思有些意味不明,心里还有些高兴,且不管刘陵的想法,阿娇能这样调侃,说明她是在意他的。谁知后来她就变冷淡了。
他的眉头皱起来了,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每次他都看到她对他的不同,但一瞬间之后她就能安然的恢复到对他的冷淡。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的心能如此的坚定?即使偶尔有动摇,也会很快恢复。
从小阿娇和他一起长大,还曾在一个师傅下学习琴艺,明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就让她对他如此的排斥。
是的,很早他就发现阿娇对他很排斥。虽然表面上她对他又比的别的皇子更加的有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就是在他父皇或者祖母面前,她会亲密的夸一下他。别的就没有更多了。
私底下更是爱理不理,要不是他不顾面子的跟着他,当然他也必须跟着她。为了母后和姐姐,他也得跟紧了她。也许她比现在更加的冷漠。
他有的时候自己安慰自己说:至少现在她能够看到他了,也信任他了。
曾经他仗着年纪笑问过她原因,她竟然一挑眉,说:“讨厌还有理由吗?”
他只好放弃。到现在他也懒得问了,反正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的。
他温柔一笑,答道:“淮南王叔信上这样说的。再说他一向善礼仪,他不会在这方面给人留把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