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相爷那般正经又风趣的人,生出来的儿子当同他一样儿的罢?
刘诤这般想着,试图用与卫相交往的那套同卫昶相处。
谁知道这卫昶就特么地继承了他爹的正经,一点儿风趣的边都沾不上!
刘诤说个笑话,卫昶不仅听不懂要刘诤解释,还在刘诤解释完毕之后对他进行教育——
王爷您是皇室之人,代表着皇家风范,怎么可以说这种不入流的笑话?!您应当多看多听,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而后为民请命才是啊!
讲个笑话而已就要上纲上线,这天还怎么聊?!
头一回交锋大败下阵,刘诤不信邪,干脆顺着卫昶的口风说民生。
这下好了,这个话题说到卫昶的心坎上去了。
卫昶仰头喝完一大杯茶水,慷慨大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卫昶自己一个人自己唱戏就算了,他还要求刘诤回应他,还要求刘诤说说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这辈子立志于做一个闲散王爷混吃混喝等死的刘诤好想哭。
半个时辰后,刘诤连笑都笑不出来,卫昭也不要等了,匆匆忙忙地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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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诤解决了西域美姬的问题,想来卫相卫夫人当冰释前嫌才对,谁知道卫相还犟着性子不肯低头。
掐指一算夫妻二人已有一个月没说过话了,卫夫人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成,难免会有人说闲话,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脚踹开了卫相书房的门。
因为夫人有令,大家都不敢靠近书房伺候,只能远远地看着书房里烛光亮起,然后听到卫相一声闷哼。
这一夜,书房里灯火明明灭灭,偶尔传来卫相或吃痛的或难忍受的轻呼。
第二天早上,卫夫人一如既往地早早起来了。
看卫夫人红光满面,却神色如常地召唤管事们来吩咐事情,院里伺候着的下人不由得好奇起昨晚上发生什么事情来。
卫相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方醒。
卫相是一手扶着床栏,一手扶着自己老腰,哼哼唧唧地爬起来的。
守在屋外的采薇听到卫相的动静,忙进屋来伺候。
卫相没料到下人来得这般快,赶紧收了扶着床栏和老腰的手……
采薇目瞪口呆地看着卫相直瞪瞪地从床上往地上倒头栽下去……
“咔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快来人!老爷从床上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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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来的龚太医给卫相包好了断手,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相爷!您已经不是龙虎之年了,要保重身子啊!”
卫相的老脸臊得通红,尴尬地清咳一声,道:“这……这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啊!”
龚太医给卫相递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然后下去给他开药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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