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王一直被拘在泛秀宫,且只关心长孙曦,并不知道汾国长公主最近的动向,还只当皇帝是推辞。因而当即忿忿道:“父皇,儿臣也想叫长孙司籍去泛秀宫啊。可是前几天她过来探望儿臣的时候,无忧突然闯了过来,说了好些不干不净的话,把长孙司籍给气着,她现在不愿意再来泛秀宫了。”
皇帝微微皱眉,“晗儿,不要说妹妹的坏话。”
江陵王嘟了嘟嘴,“儿臣又没有说谎。”
皇帝当然知道他没有说谎,无忧闹事又不是秘密,早就已经听说了。但是皇子公主之间还是要讲究手足友爱,不能纵容江陵王这么说下去,免得兄弟姐妹之间越发生疏。只不过想到无忧公主的骄狂脾气,也是一阵头疼。
因而问道:“无忧去了泛秀宫以后,有没有闹事?有没有惹得你母妃生气?”
“那倒没有。”江陵王摇摇头,“当时无忧闹事无法无天,多亏后来母妃过来了,狠狠训斥了无忧几句,方才把她给拘束回去,这些天也老实了。”
皇帝听着有点意外,“无忧没有跟你母妃吵闹吗?”
江陵王回道:“估计她当时腿又跌着了,疼得厉害吧,只听见她乱喊乱哭了。”然后又撒娇央求,“父皇,儿臣最近身子又不好,不能天天从泛秀宫折腾到御书房,所以才想在太极殿住一段时间的。也不用很久,嗯……,只要儿臣能下地走路就行了。”
皇帝的思绪被他打断。
看着面前单薄的好似一张纸的小儿子,心中更多的是怜悯疼惜。
加上担心最近汾国长公主不老实,既不放心江陵王四下乱蹿,也不放心长孙曦东奔西跑的,因而溺爱的笑了笑,“行,那就住几天。”
江陵王顿时高兴起来,喊道:“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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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王暂时在太极殿住下了。
除了每天睡觉,基本上都赖在御书房和长孙曦一起。然而他的心情虽然变好了,身体却没有变好,依旧吃不了多少东西,而且还时不时的不是想吐、就是要泻。他不敢声张,怕闹得皇帝知道,就不让自己留在太极殿了。
因而想吐的时候就说去出恭,想泻的时候也去出恭,一天总得去过三、五次,遮遮掩掩的,连病情都不敢让人知道,更别说传太医过来了。如此又吐又泄了好些天,身子越发虚弱,越发憔悴,----别说下地走路,就连上下肩舆都是大喘气儿。
长孙曦虽然不知道他的病情,但是看着憔悴,也是担心,“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瞧瞧?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没事,没事。”江陵王虚弱的道:“休息一下就好了。”
长孙曦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温茶。
江陵王趁机撒娇,含笑道:“你喂我一口。”
长孙曦知道他是一块牛皮糖,黏糊着呢。可不想自找麻烦,往后他喝茶,自己都得喂来喂去的,便要放下,“自己喝。”他还不至于连茶都端不起来。
江陵王抓住她的袖子,抱怨道:“你之前说好过来看望我的,可是走了,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一次,连个话儿都没有。”乌黑的眼睛闪着狡黠光芒,“你喂我一口,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就一口?”长孙曦先把底线说好。
江陵王笑眯眯点头,“嗯,就一口。”
长孙曦只想快点打发了这位小祖宗,没奈何,端起茶送到他的嘴边,“喝吧?”手上不敢倾斜太猛,“当心,别呛着了。”
江陵王开心道:“你喂的真好喝……”
“哟!这就喝上交杯盏了?”门外有人很不开心。
长孙曦回头看清来人,顿时僵住了。
殷少昊脸色阴郁的立在门口。
他穿了一身深紫色的宽大广袖长袍,锦缎华贵,容颜俊美,大步流星走进来时,衣袂袍角不停翻飞,衬得他天生气质雍容风流。只不过透出几分阴鹜,几分邪气,“呵呵,你们俩倒是挺恩爱的啊。”
江陵王对于哥哥的到来,很是警惕,“你来做什么?!”
“九弟这话说得就好笑了。”殷少昊施施然走了过来,斜倚在椅子里,然后玩世不恭的翘起二郎脚,“你都能来,哥哥为什么就不能来?”指了指长孙曦,“本王也渴了,你都喂了九弟了,也顺手喂本王一口罢。”
“无聊!”长孙曦放下手中茶盏,转身就要出去。
殷少昊一把抓住她,“跑什么跑?!”
“又发什么神经?”长孙曦觉得他简直就是有病,好像自己是他私有的东西,别人看一眼,说一句,他就立马炸毛了。不想跟他拉拉扯扯的,用力一甩,“你放开!”
江陵王也着急了,上前拉扯,“七皇兄,你别纠缠她。”
殷少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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