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直出神,趁着那边许嫱鬼哭狼嚎的吵闹声遮掩,低语问道:“琢磨什么呢?该不是嫌弃我的手会留疤,觉得太丑了罢。”
长孙曦简直有点无语了。
心中刚刚对他生出来的那么一眯眯感激,又被这份恶劣的轻浮给打消。再想起之前他误会自己勾引他,几次三番要追杀自己,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腹诽,----活该受点罪!都是上天看不过眼了,赏他的!
殷少昊看起来神色轻松,手上其实还是很痛的,笑起来的样子变有点僵硬扭曲,“不过是留个疤痕丑了点儿,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了。”许嫱哭天抢地的,太吵,这让他趁机说了不少话。
长孙曦没好气道:“放心,我更不在乎。”
殷少昊“嘿嘿”的笑,牵扯到了手上伤口,又痛得轻轻“咝”了一声。虽然手上痛,但心里其实还是很高兴的。一则,让长孙曦的态度有所改变,虽然很是细微,但总算是好的开始。二则,许嫱那个贱人,害得自己这样,往后不跟她周旋也有了理由。三则,已经想到一个好法子弄死她了。
至于手上留个疤,刚才说不在乎并不是哄妹妹的话,还真无所谓。
但是他不在乎,许嫱不能不在乎啊。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伤在脸上,----就算新肉长出来,那也是坑坑洼洼的,等于彻底毁容!这种其丑无比的恐怖结果,别说许嫱接受不了,就是汾国长公主也没法镇定,气得跳脚,朝着大夫喝斥,“你是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楚王府的大夫吓得跪了下去。
汾国长公主恶声道:“赶紧想办法,赶紧的!”
那大夫“咚咚”磕头,求饶道:“长公主殿下,小的实在是医术浅薄,这……,这还是请太医们一起会诊,再商议个办法罢。”
可笑!太医们能商议出什么办法?长孙曦在心下冷笑,难道还能像现代一样做个植皮啊?呵呵,许嫱这个烂了心肠的狠毒女人,往后就顶着这张恐怖的大烂脸,天天照镜子,自己把自己吓死好了。
许嫱一直痛得哭喊,哭得眼睛肿了,眼珠子红了,最后哭到嗓子都干哑了。只剩下一阵阵抽泣,一阵阵哽咽,“呜、呜呜……”她的左脸几乎全部被药水腐蚀,坑坑洼洼的,哭起来的样子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简直就是面目狰狞!
“到底出什么事了?”外面有人横冲直撞进来,正是许玠。
“爹。”太子妃喊道。
许玠在前院喝酒的,结果听说后面出了乱子,慌忙赶来。
他倒是丝毫都不担心许嫱,而是想着太子妃有孕,要是一出乱子,人仰马翻的,不说谁推到、撞到太子妃,就是吓着也不得了啊。结果一进门,居然看到长孙曦也在,吃惊道:“灵犀!你怎么会在这儿?”
奇怪啊!外甥女明知道今儿汾国长公主和许嫱都在,怎么不说躲着是非,还专门寻是非来了。
长孙曦回道:“许侧妃说有一样好东西给我,我不来,她就要给太子妃了。”
此话一出,许玠和太子妃都是变了脸色。
许玠是恼火不已。
太子妃则是一阵愧疚不安。
当时自己就奇怪,许嫱到底让人传了什么话,居然让表妹听话的赶来了。但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就出了变故,想不到那个混账竟然用自己胁迫表妹!又是愤怒恼火,又是感动,忍不住声音哽咽,“灵犀,你这傻丫头……”
“表姐。”长孙曦怕她大惊大怒不宜养胎,劝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琼华,你稳一稳。”昭怀太子也劝了几句,他一直挡在太子妃的前面,不让她往许嫱那边看,委实太过恶心渗人。
许玠叹道:“琼华,你和灵犀没事就好。”
灵犀?没事?汾国长公主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忽然回头,凌厉的视线好似一把把冰刀子,落在长孙曦的身上,“你……、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楚王为了护着她,挥手一挡,小女儿就不会落到如此悲惨下场。
一个女人,毁了容,就等于一辈子都毁了。
长孙曦不想理会她,母女俩一大一小都是疯子!转身扶起太子妃,“表姐,这里乱糟糟的不宜久留,咱们走罢。”
太子妃此刻怀着身孕,实在顾不上母亲那边怎么想,加上母亲如此疯癫大骂表妹,哪里还坐得住?至于许嫱,更是怨恨恶心的一眼都不想看,当即站了起来。
长孙曦又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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