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个话?”
“是。”长孙曦知道她和昭怀太子的关系,也知道她在宫中混了多年,必定有一套传递消息的人脉,没有客气道:“找人告诉太子殿下,就说‘弟弟查到哥哥了’。”
傅祯听着这么一句没头没脑,“你确定,太子殿下能听明白?”
长孙曦微笑道:“确定。”
楚王去找过江陵王,江陵王来找了自己,昭怀太子肯定对宫中之事有着掌握。而他的哥哥只有越王,弟弟么,江陵王不会牵扯到这些阴谋里来,便只剩下楚王了。再加上昭怀太子知道清雅小筑的事,凭他的聪明,肯定知道自己说的意思。
傅祯没有再啰嗦多问,颔首道:“好,我会尽快的。”
长孙曦转身回去。
刚进门,就见一个宫女钻进倪司籍的屋子。好像不是御书房的人,有点脸生。不过想想倪司籍在宫中待了几十年,有些各处的来往,也不奇怪。但是因为最近风波太多,还是有点担心,----像自己上次呆在东宫后院躲是非,结果还躺枪了呢。
因而叫了梵音,吩咐道:“有个宫女去找倪司籍了,以前没见过,等她出去让人盯着一点儿,看到底回哪儿了。”知道大概,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知道。”梵音领命下去。
另一头,那个宫女找到倪司籍,关上门低语道:“有件事要让你办。”
倪司籍脸色为难,“你说。”
那个宫女从荷包里摸出一包东西,塞给她,然后指了指隔壁,“找个机会下手。”
倪司籍顿时大惊,“这怎么行?她如今可是御前的人!不说我难以找到机会下手,便是得逞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死呢。”那可是皇帝的眼珠子啊。
那宫女不以为然撇了撇嘴,“谁知道你下手的啊?”
“怎么不知?”倪司籍急了,“御书房就我和她两个人,哦不,加上傅祯,拢共就我们三个人,一查就查到了。”
那宫女笑了笑,“以前两个人当然明显,现在多了一个,不是正好有个替死鬼吗?你自己想个办法,推给傅祯不就完了。”继而声音转厉,“你若是不听话,不等隔壁那位死,你就先没命了。”
倪司籍知道对方主子的腻害,不敢硬来,只得暂且收下药包,“好,容我想想。只是这件事,不是一下子能办成的,你回去跟……”附耳低声,央求道:“好歹多宽限几天。”
“知道,知道。”那宫女略微不耐烦,“你可别耽误太久,最多三、五天,不然惹得主子急了,你一样没有好下场的。”
“是,我记下了。”倪司籍满脸堆笑送她出去,回来关上门,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汾国长公主这是疯了吗?居然要自己下毒药害死长孙曦!!就算现在多了一个傅祯,自己也不好下手啊。傅祯是东宫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谋害长孙曦?自己要想什么理由,才能栽赃到傅祯身上?而且还要顺利的让长孙曦喝了毒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而隔壁,梵音交待了银针跟踪那个宫女。
没多会儿,银针回来禀道:“那宫女是针功局的人,她进了针功局,奴才实在不好再跟着进去了。”脸色有点愧疚,“所以,不知道她见了什么人。”
“辛苦你了。”长孙曦知道这份消息来之不易,不定费了多少功夫,安慰他道:“就算你跟着进去,那宫女也未必就会找人接头,一样看不出来的。”继而沉思,“针功局负责裁制各处衣裳,每天接触的人特别多,她的主子,肯定就夹杂在这里面。”
银针点了点头,“是,奴才也这么想。”
长孙曦道:“针功局里面没法进去盯着,这样吧,你们找人盯着针功局外面,看看最近有什么去给主子缝制衣裳,这样……,大概就能猜到一些了。”
银针应道:“是,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等等。”长孙曦叫梵音给他拿了银子,笑道:“办事没有不花钱的,拿着,不够了再找梵音要。”有太子妃和许玠护着,自己平时倒是不缺银子花呢。
银针笑嘻嘻的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长孙曦发现倪司籍一直坐卧不安。
虽然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但是……,她越发不敢看自己眼睛,心下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冲着自己来了。可又不能翘开他的嘴问,只能交待梵音等人,每天留心一点儿,饮食上也让人验过再吃。
这天早上过来,发现一向早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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