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的颈动脉,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啊!”
“你醒了?”
普朗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恐怖分子被抓住了,还好他们没有偷到爆破物,你运气真好,要是有个炮弹什么的,你和艾尔文就得变灰尘了。”
坐在他病床边的是格劳修斯,他正在看一本书,现在他把书合上了。
“艾尔文呢?他怎么样?”普朗克发现自己被夹上了钢板,动起来很费劲。
“他?”格劳修斯的语气充满了调侃,“他好得很,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还有就是擦破了点皮。”
他看到普朗克松了一口气,躺了回去。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车厢压倒了你的左腿,医生给你的小腿做了截肢手术。”格劳修斯打开了病房的灯,灰暗的房间一下亮了起来。
“他醒了?”
“他没醒,虽然就是受了点轻伤,但现在还在昏迷,大概omega的体质就是这样吧。”
“我想去看看他。”普朗克从病床上蹭了起来,他看向自己的腿,果然,左边的裤腿下空荡荡的,“给我找个拐杖,没事的,等器官培植好做移植手术就行了。”
格劳修斯无奈的摇摇头,让护士给他找了个拐杖。
其实艾尔文就在他隔壁的病房,他的确还没有醒,这会儿全身都捆着监控器,头上绑着绷带,看起来反而像是个受了重伤的人。普朗克还不习惯杵着拐杖走路,一路摇摇晃晃,格劳修斯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去扶了他一把。
“你救他干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本能……”普朗克看着艾尔文,他很多年没看过他睡着的样子了。
“他睡着的样子比他醒着的样子好太多,”格劳修斯说,“他睡着的时候就像是一朵飘在水上的丁香花,他醒了就是个小混蛋。”
“大概是吧……”普朗克无力反驳。
格劳修斯看着伤痕累累的普朗克,心里觉得他真是可悲。
“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救他,他反正会被判死刑。”
“……”
“这次是真的死刑,”格劳修斯补了一句,“我知道什么叫意识传导,我也知道什么叫鳗式洄游,所以普朗克,这次我会给他执行一个真的死刑。”
听到这两个名词,普朗克震惊的回过了头。
“你以为你瞒得了我?”格劳修斯冷冷的看着他,“他大概也以为自己不会真的死吧?呵呵……所以才这么狂妄自大!”
病房很大,仪器的滴滴声显得很诡异,普朗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所以他伸手扶住了床尾的挡板。格劳修斯没去给他找椅子,他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纯属咎由自取。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格劳修斯问。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