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我不想浪费时间在和我无关的事情上。”施利芬重新端起了他的水杯。
“就像你说的,你是个监狱系统的人,你对这一切都很了解。我想你在看到新闻的时候就能猜到会有今天吧?你应该对我们调查国家安全案件的流程非常熟悉。你早就感到了危险,甚至连和他相关的信息都选择刻意回避。所以,第一次见到我的人时,你脸上的惊讶是装出来的。”夏尔.费尔南看着他的蓝眼睛,“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你的意思是监狱长的惊讶也是装出来的?”施利芬反驳。
“他退伍之前一直在前线,在进修期间他学习的是管理学,进入监狱后他一直从事管理,他的法律知识和刑侦知识不会太专业。这一点你和他不一样,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了,你在从军队转入警校前还在部队里做了一年的安全保障工作,这一年里你和警方、检方打的交道还挺多的。”夏尔反驳了他的反驳,“你绝对可以预测到现在的情况。”
“是的,但你绝对是我接触过的检察官里最难缠的一个。”
“你脸上的笑容是……我得到了你的认可?”
“是的,我没想到omega会像你这样,这和我的认知有所不同。”
“谢谢你的表扬,”夏尔突然收起笑容,“那么就请解释一下你为何要假装惊讶吧。”
“如果你可以调查军部的机密文件,你就会发现我也曾身处类似的事件中。我知道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会牺牲到小人物。也许就像你说的,你们现在只是希望尽快抓到你们的逃犯,但如果要让法官定罪,你们就需要拿出相应的证据,如果我恰巧处在了这个证据链里,你们很有可能牺牲我而去获得一点东西。作为omega,你也许不知道一个alpha要从战场回到后勤有多难,你更不可能知道我经过了哪些努力才从军队转入警校。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做这样的牺牲,即便你们也许是为了什么更大的正义,我也不想,你明白么?”
“你的解释很完美,如果我身边的每一个alpha都像你这样清醒可靠,我想我就不用靠omega维促会安排相亲了。”夏尔哈哈笑了起来。
“长官,我明白,完美的解释只会让我显得嫌疑更重,大家总是本能的怀疑那些看起来理性冷静的人,总觉得他们隐瞒了什么。反倒是那些愤怒的,大喊的,叫嚷打滚的人才更容易获得信任。您的讯问也完美,”施利芬也笑了起来,但他的笑里更多的是无奈,“不过,如果大多数omega都像您这样,我大概也得靠omega维促会帮我寻找真爱对象了。”
“你说笑话的时候比正经的时候可爱。”夏尔一手扶住额头撑着小桌板,一手翻着桌面上的资料,“可惜你这次情报有误,这位逃犯的定罪不需要任何证人,因为抓住他后他都不见得会上法庭。我根本就懒得跟没有嫌疑的人谈话,我之所以现在在这里和你交谈是因为你真的有问题。”
“我不知道我的嫌疑在哪?我和我的机甲一直飘在太空,难道这位逃犯藏在我的机甲里?”施利芬觉得这一切简直不可理喻。
“在核磁风暴后,你的机甲就没有录像了,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一定在机甲里?”
“因为我是清醒的!我就坐在那里!”施利芬摊开手,“我当时只是一个可怜的家伙,我只是想着要怎样活下去,我没空去给自己搞个不在场证明!难道我那时候不该求救,而该去修摄像机么?”
“那我们可以不可以做个假设。”
“假设什么?”
“假设你被消除了记忆。”
施利芬摇摇头:“……荒谬。”
“我们可以找个学院联合会的人给你做个检查,我想任何事只要发生过,就会留下痕迹,大脑不会例外。”夏尔合上资料准备站起来,“在抵达首都前,你还可以睡几个好觉,祝你旅途愉快。”
“你在学院联合会工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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