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程序难太多了。”艾尔文实话实说。
施利芬相信他真的看了很多,要不然他不会知道贝尔托.布莱希特,一个知道贝尔托.布莱希特的人竟然能说出:我感觉到好多星星。这种奇怪的话,真是不合常理。
“你试着写过?”
“没有。”
“现在试着写一首诗?”
“不不不!”艾尔文直摇头,“我现在不想思考,我怕我头疼。”
“喂!你现在唯一不会疼的就是你的头好不好!”
“……”
这话有道理到不能反驳。
“这里只有一个狱警,一个古董,连毛毛球都回地下了,难道你是在害怕来自卷舌草的嘲笑么?”施利芬非常认真的鼓励他。
“不,我不害怕嘲笑,我是一个特别坦荡的人,我只是真的写不出来而已。”
“选个最熟悉的内容来写诗吧,比如说,”施利芬想了一下,“就写普朗克吧,你们一起过了几十年,他应该是你最熟悉的人了。”
“……”
艾尔文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和普朗克相关的词一个都没弹出来。
“比如,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施利芬循循善诱。
“黄的。”
“换一个有特色一点的词。”
“黄……黄的。”
“可以用麦灰色这个词。”施利芬看了一眼普朗克的照片,这位先生的发色偏浅,质感清澈,“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件?可以是一件小事。”
一件小事?
“有一次,好像是什么节日,你知道的首都有很多纪念日,那次好像是’吊床露营纪念日’。因为很多人都会带着吊床去郊区参加节日,所以城里很空,普朗克就借此约我去一家他一直想去的餐厅吃饭。我印象很深刻,那是一家素食餐厅,一进去就会给你上免费的豆角汁。我们吃饭的时候,他点了个什么什么鱼,当然,什么什么鱼其实是素菜做的,然后你知道么?普朗克被鱼刺卡住了!这家店不止用蔬菜做成了鱼排!还用蔬菜做了鱼排中的鱼刺!那天,普朗克喝了很多豆角汁都没用,我只好陪着他去医院拔刺,这可能是我和他认识以来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了。我说完了。”
“……”施利芬此刻的脸色恐怕和当年被刺哽到喉咙的普朗克一样难看。
“你要我把这件事情写成十四行诗么?”艾尔文好像突然开了窍,“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让我想想!”
“额,不,艾尔文你……”
“当那年的节日来到你我眼前,
郊外正给全城吊床开着盛宴,
你麦灰色的发,黄得颇有特色,